鼎上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瞎子沿小巷又走了一百七十二步,左轉拐進了另一條巷子。
曾九像一隻輕盈的貓一樣跟了上去,但當她剛轉進拐角,迎面忽而閃過一點寒芒——
是瞎子的劍!
瞎子已靜靜地在這個拐角處等了許久,因此這一劍是久候多時的一劍,劍光幾乎如毒蛇般霎時就刺到了曾九胸前,眼看已經躲無可躲,但曾九彷彿早有所覺般倏而向後飄退兩步,這本來應該萬無一失的一劍便只刺到了她身前一尺的空氣中,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瞎子的劍刺空的下一瞬,便又落回到身側。
他沒有選擇追擊,而是時刻防備可能出現的偷襲,因為來人蝴蝶般飄出了他的劍程之外,但他卻幾乎連一絲風聲都沒有聽到——這個跟蹤他的人,輕功已高妙到了他難以企及的地步,就算他瞧得見這個人,他的劍也絕不可能跟得上。
可這樣一個人,若想跟蹤他,又怎麼可能粗心大意到被他察覺?
除非是有意為之。
正想到這裡,籠罩他的無邊黑暗中,忽而有人嫣然笑問:“你好,我叫曾九,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一道極盡動人的聲音,就像荷角上欲滴的露水,幾乎能倒映出聲音主人的神容姿貌。就算是瞎子聽了,也會情不自禁的認為說話的女孩必定是個絕色美人。
但眼前這個瞎子卻只面無表情的冷冷問:“有何貴幹?”
曾九前後瞧了瞧腳下這條遍生青苔的曲折巷路,笑道:“你應該聽得出,我是從一輛馬車上下來的。”
瞎子道:“你本和尹興賢在同一輛車上。”
曾九見他耳力聰敏,又心細如髮,滿意道:“那你就應該清楚,我對你沒有惡意。不然早在尹家門口,我就可以將你攔下。又或者說,我本可以救尹高雄的命。”
瞎子冷冷道:“所以我才問你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