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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軟墊上,彷彿累了,只右手還穩穩地握住銀匣:“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打死我就是了。技不如人,在下自然合該喪命。”
他這句話剛一落下,曾九不由又呆了呆,彷彿想起往事了一般。她怔怔地站在湖心,周世明遠遠看著,只當她在斟酌考慮,卻不料她忽而輕輕嘆了口氣。
再開口,曾九的聲音彷彿變得溫柔了許多:“你定是以為,暴雨梨花針構造非凡,機括之力強於人力,暗器出手迅疾無匹,且銳不可當,一定比我的暗器射的更遠,也更致命,我還沒來得及打到你,你卻先打到我了,對不對?”
周世明道:“若非如此,閣下又何必對這小東西生出貪念呢?”
曾九道:“你說得對,又不對。不對的地方有兩點。其一,我不是靶子,且我的輕功好得很。若當世我認第二,恐怕還沒有人敢認第一。我若挪閃不定,你未必打得中我。可你不會武功,且是個靶子,我想打中你,就容易的多了。”
周世明也不反駁,像是油鹽不進一樣,還饒有興趣問:“其二呢?”
曾九道:“其二,暴雨梨花針畢竟是暗器,你只有一次機會。一次不中,你就任我魚肉。可我不一樣,我身上藏著多少暗器,你恐怕猜都猜不著。”
周世明注視著湖心曾九黑色的人影,忽而笑了笑。
他大約是很少笑的,唇角不靈,只微微翹起了一邊,道:“若在平地,我承認你說得好似有些道理。但你現在在橋上,這一人寬的窄橋上,你該往哪閃避呢?”
曾九沉默了片刻,柔聲道:“若按我慣常的脾氣,我一定製住你,或乾脆宰了你,教你知道知道,我說得到底對不對。但我改主意了,唉,你實在該感謝自己得了病,叫我心軟了。”她緩聲問,“我給你一個機會,和你做一比買賣。”
周世明面不改色,亦緩緩道:“我也改主意了。通常聲音這麼美的女人,大約人都很美。我本以為你應該是個美人,可你這麼囉嗦碎嘴,想來絕不會是美人,而是個自鳴得意的糟老婆子。”
曾九咭兒地一聲笑了,笑得清脆嚶嚦,仍然好聽極了:“你可真會說話。”但她一點也不生氣,而是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你要是答應我,那麼作為回報,我可以讓你重新站起來,做個像模象樣的男人。”
周世明臉上原本稍嫌僵硬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陰戾地瞧了她半天,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想要暴雨梨花針,要麼你來搶,要麼你就滾。”
曾九忽地惱了,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