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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後殿中走出來,湘娥便端了早膳來,笑著道:“殿下說娘子今日一定起得晚,叫奴婢們將粥湯煨著,待娘子起來先墊墊肚子,免得又犯胃疾。”
素娥道:“殿下真是體貼我們娘子,想得這樣周全!”
沈宜秋聽他們一搭一唱,又好氣又好笑,一覺醒來,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婢子竟都倒戈了,頓時有種眾叛親離的淒涼之感。
不過她向來不會和自己的肚腹過不去,坐下用了點蓮葉羹和小半碗粳米粥,只覺腹中暖暖的,十分熨帖。
用罷早膳,她換上見客的衣裳,梳妝停當,便去了前院。
到得堂中,舅父邵安已經先到了,正和尉遲越相對坐著飲茶談天,氣氛十分融洽溫馨。
見到沈宜秋,邵安立即起身行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沈宜秋忙道:“舅父請坐,此處沒有外人,敘家人禮便是。”
尉遲越聽到“沒有外人”數語,嘴角不覺揚起,得意之色盡顯。
沈宜秋看在眼裡,有心瞪他一眼,忽然瞥見舅父正笑呵呵地瞧著她,只得作罷。
她接著道:“在靈州累得表兄身負重傷,一直想當面向舅父舅母請罪。”說罷便要行大禮。
邵安哪裡敢受:“抵禦外侮、捍衛疆土是犬子本分,娘娘如此,叫僕情何以堪。”
他說著,眼中帶了點潮意;“聽聞娘娘被困險境,僕與拙荊不知如何是好,幸而娘娘吉人天相,否則僕等無顏面對三郎與舍妹的在天之靈。”
沈宜秋連忙勸慰道:“舅父切莫傷懷。”
尉遲越道:“未曾保護好小丸,有負舅父舅母之託,是我之過。”
邵安道:“殿下言重,娘娘能脫險,全仗殿下奮不顧身帶兵援救。”
三人入了座,沈宜秋與舅父敘罷寒溫,又道:“許久不見舅母,這向可好?”
邵安道:“拙荊今日本來要同來的,奈何在回京路上偶感風寒,不曾痊癒,生怕過了病氣給娘娘,待痊癒後再向娘娘請安。”
沈宜秋道:“旅途辛勞,請舅母好生將養。”
尉遲越在一旁插嘴道:“待表兄養好傷,與表姊一同回京,我們一家人再好好聚一聚。”
沈宜秋瞟了他一眼,這廝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先前當他真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聽他一口一個舅父、表兄只覺他乖巧得很,如今再看,只覺他心機深沉、老謀深算。
尉遲越時時留意著娘子臉色,哪裡猜不到她心思,故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