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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她的血書,這件事情轟動了我們整個系,她的血書是一句話:蘇暮晨不是你的!後面那個感嘆號看得我心驚膽戰,瀟瀟在一邊也跟著發抖,世嘉啊,你退出吧,否則說不定她哪天埋伏在公寓門口一刀砍了你啊!
我把那封血書貼在床頭,每天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句話,室友們都說我有病,我不辯解也不解釋,直到你一臉怒容把我堵在公寓門口,很憤怒地問我,你是不是真的為了那個神經病就不見我了?
我輕描淡寫地繞過你,我們本來也不是很熟,對不對?
很多人看著我們,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裡都帶著顫抖,周世嘉,你說什麼?
我回過頭看著你,還要我重複嗎?我本來就是你學姐而已。
我說完那句話就走了,把所有的難堪和恥辱都丟給你去收拾,殘忍的如同當日你對林堇色,頭都沒有回一下,我可以想象你面對眾人的目光有多羞恥,我也可以想象你一貫驕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何等的重創,可是我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一下都不要。
到拐角的地方,我忽然跌坐在地上,心裡鈍痛得沒有了任何聲音。那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哭得那麼斯文秀氣,胸腔裡那樣多破碎的空氣積壓鼓動,酸澀排山倒海。周圍路過的人好奇地打量我一眼,誰也不知道我有多麼難過。
我想我終於明白了林堇色那日在B棟哭泣的原因,原來悲傷到了一個時刻,真的不由得理智控制,無論身處何地,都可以掩起面孔來哭得聲嘶力竭。
是夜,你打我的電話,一直打一直打,我關機,你就打宿舍電話,不肯罷休的樣子。所有人都圍著我,勸我接電話,我拗不過眾意,終於從瀟瀟手中接過了話筒,可是除了你的呼吸聲,我什麼都袒見,我們就那樣隔著電話沉默著,時鐘滴滴答答地響。你開了口,聲音卻是從來未有過的嘶啞,你說,你還願意陪我去吃一次口味蝦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你急忙接一句,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直接掛掉電話,我不想聽到你拒絕的聲音。
暮晨,那是一個我從來不曾認識的你,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手中拿著的錢包夾層裡,透明的膜後面是你曾經意氣風發的容顏,我的眼睛漸漸紅了,鼻腔裡也充斥著酸澀,我沒想到我會說,好。
曾經無比親暱的兩個人變成如今這樣陌生,我很想開口告訴你為什麼,可是一路上我只選擇了靜默,那條我們走過無數次的路,在我的眼裡忽然變得蕭瑟起來。你固執地牽著我的手,握得那麼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