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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沉默了幾秒,“他挺忙,我也挺忙,湊不出時間來。眼下無非簡訊聯絡。”那個安排在週末的一日遊是萬萬不能對老媽提起的,不然她八成會連夜沐浴更衣後去寺院燒香——若不是簽證問題,讓她立刻收拾行李去耶路撒冷朝聖也沒什麼難度。
“是嗎,是嗎?反正先別拒絕掉,先處著看吧。算是我拜託你了,這次不要那麼挑剔,再多適應一陣。”
她彷彿在解說一丸中藥的配方,“忍一忍,忍一忍吧,雖然苦,可它能治療你的病,所以忍一忍吧,別嫌它不甜,它是藥而已,你有什麼可挑剔的呢?能治你的病就行了呀。忍過去了以後,便沒有那些傷痛了,康復了,完全了,不好嗎?”
——可難道剩女是種病嗎?我不完全嗎?
和汪嵐走在返回的路上。一起等待著紅燈結束的時候,她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之前你問過我,那個叫馬賽的?我昨天才反應過來,之前還真見過他。”
“啊……對,”我像被孩子搗蛋的皮筋彈到,忽然用力地在臉上某個部位緊張起一片,“是嗎?”
“招聘會面試那次。那天下大雨,你記得麼?”
“嗯……有印象。”
漆黑的早晨,汪嵐一步一個腳印地跑進公司,連她的半膝裙也溼漉出一條深色的綴邊,更別提那雙翻毛的高跟鞋了。我捧出所有庫存的紙巾給她,又找了塊手帕替她擦頭髮。
“怎麼也打不到車,差點兒就遲到了。”無須她對我解釋,我也能想象,汪嵐一直沒有拿到駕駛執照,據傳她接連五次掛在倒車考試中,最後守在門外觀看直播的教練想到家裡八十歲的老母親和八歲的兒子開始掩面抽泣。“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汪嵐承認自己在方向感上的欠缺,她或許就是那種被上帝選中註定要在森林裡遇難的人選。聽說起初汪嵐是由未婚夫接送的,但自打婚事告吹後,汪嵐的未婚夫人選便一下擴大到整個城市的所有計程車司機。只是他們照樣會有薄情時刻,在大雨天載著別的女性堂堂馳過,順帶濺人一身泥水。
“等了多久?”我絞乾手帕。
“都談不上‘等’了,最後眼看來不及,我實在沒辦法,跑去抓住剛剛攔到車的一個人,我本想不管怎樣,哪怕和他完全相反方向也不管了,總之讓我先坐上車,我寧可先跑遠點兒再繞回來,可他居然真的和我順路。”她當時做出安撫胸口動作的手,到今天舉在眉前擋著日光,“——昨天我發覺,好像就是那個人吧。”
“馬賽麼?”不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