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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孩子……不對,不是我的,應當是她的,她不能生,只有我能生!我能生……對,這是我的孩子……”
孩子看著她,竟然還不害怕,只吐了個泡泡出來。
婦人俯下身,對著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喃喃道:“好香的肉。這人氣也好重,不愧是朱家的孩子。”
帷幔深處突然伸出一隻嫩白的手來,真是好像蔥段一樣的顏色,指節如玉,輕輕撩開水紅色的紗,一步步走過來,走的是唱戲時才有的步子,如同一縷嫋娜的清煙,柔軟而嫵媚。
她有一雙含笑的大眼睛,嘴唇很薄,但是並不顯得刻薄,臉上的膚色雖然發一點黑,卻只會讓人覺得更美。
她一出來,婦人的神智就彷彿恢復許多,嘴和舌頭都收了回去,也不笑了,似乎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女人款款走過來,一手撫上婦人的背,一手摸上她的腰,整個人黏在她身上,神情溫柔,眼神專注,眨也不眨地盯著婦人看,好像只能瞧見她似的。
婦人顯然也很喜歡她,安撫地拍拍女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姐姐,你就忍一忍吧。”女人柔聲道,“這孩子是要送出去的,不能吃也不能養著。若不是那些符紙,這孩子也偷不出來。”
婦人嘆道:“你看她剛生下來就白白嫩嫩的,想必長大了也是個漂亮姑娘。我當然知道你說的話,但是……但是這孩子是我唯一看著生下來的。”
女人勸道:“姐姐可以等日後再看一個,拿來玩一玩,吃一吃,豈不是簡單得很?”
婦人點點頭,把孩子又從繡床上抱起來,剛要遞給女人,就慘呼一聲。
只見她的大腿上咬著一隻白乎乎的狗。
六出白咬得相當用力,婦人腿上立刻滲出血來,陰溼了褲腿。
這血既黑又臭,連六出白也忍不下去,立刻鬆了嘴,轉而又跳起來又去咬她別的地方。
朱標也掏出匕首來,拽著空中的絲綢,借力蹬了一腳牆壁,捅向女人的肚子。
女人先是一驚,隨後又輕蔑一笑,不屑於匕首這種凡鐵,後發現朱標眼裡似有金色微光,捅的地方也頗為巧妙,才慌了神,立刻往地下一蹲,矮了半截,化作了原型。
只見那套鵝黃色的衣服湧動幾下,噗的一聲落在地上,裡面突然鑽出一條水缸粗的黑蛇,迅速盤了幾圈,吐著信子去咬朱標。
原來是條蛇精。
她這樣害怕的原因,也正是因為朱標扎的就是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