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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空出幾間。”
說到牢房,袁凱突然想到了方克勤,他還在杭州知府衙門的大牢裡關著,那些百姓,也日日夜夜在門口候著,丈夫累了就換妻子去等,爺爺累了就換孫兒去等,浙江的局,不知不覺鬥了十幾日,這十幾日,門口的百姓竟不曾減少過。
使君勿去,我民父母。
他胸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轉為悲憤和痛惜。追究到底的決心雖還沒變,終究是感到了一些迷茫,天下的貪官汙吏那樣多,他們的辦法又是那樣狡猾陰毒,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太平呢?
袁凱慢慢道:“你還記得讓我們來碼頭的那一位老船匠嗎?百姓們心裡是期望有人為他們做主的,即使他們不敢說……”
話沒能接著說下去,也不必再接著說下去了。
一根桅杆出現在河道盡頭,袁凱的視力不算太好,但今天,那條船好像帶著什麼吸引力,牢牢的將他的目光黏住,其它的船隻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似乎是心中的聲音告訴他,那裡就是真相,那裡就是正道。
船上下來一個穿戴整齊的錦衣衛,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竟是張子明被派來了。
他大步走向兩人,朝袁凱拱了拱手,說道:“袁大人,奉上諭,船我都押來了。”
後面陸續又有許多官船停住,排成了一列。
袁凱見過張子明,他在京城算個名人,洪都之戰送信,照顧年幼的太子,後來又在北鎮撫司任職,簡直是傳奇的經歷,只要不是自己想不開,大好前途板上釘釘。
現在是純臣的袁凱対他自然有說不出的親近,回了一禮後開門見山:“張大人,這些全都是浙江的船?”
“分散在浙江各地的。”張子明道,“我仔細查了河道衙門的文書和期限,你們一來,這些船就全部以不同的原因離岸了,看著都像是有問題,索性全帶來了。”
袁凱伸手點了點,忍不住露出笑容:“與糧船數目是一樣的。”
張子明是被朱標派來的,臨行前去了一趟宮裡,面聖得到指點,対杭州的案子一清二楚,心裡不僅有自己的考量,也有対局勢的瞭解,知道袁凱的意思,便說道:“數目上足以證明我們的猜測,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些船我已查過了,根本沒有暗室,浙江的幾個鎮妖處也看不出問題來。”張子明繼續道,“看來是請人施展了上好的障眼法,也許只有京城司裡的道長們能破解。”
“旨意叫我們把船帶到應天去?”袁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