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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滿眼熱淚,義勇努力瞪大眼睛,以免淚水糊住視線。
因著眼睛太過酸澀的緣故,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可是這一招好像沒有什麼用,淚水依舊不受控制地湧出,飛濺的洋蔥汁水反倒是因為他睜大了眼而濺進去得更多了。於是淚水繼續大量分泌,一不小心變成了可怕的死迴圈。
義勇勉強撐了一會兒,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只能暫且停下這項由五月交給他的重要工作,擦了擦眼睛,走到廚房的角落,想要稍微緩一會兒。
他現在完全能明白為什麼五月會被洋蔥弄哭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蔬菜啊!
旁邊的五月已經笑瘋了,用力捶著灶臺,笑到缺氧脫力,連站都站不住了,只能勉強倚靠著檯面,否則都要摔在地上了吧。
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儘量表現得收斂一點,只是翹起嘴角,努力忍住不讓笑聲發出。但每看著義勇切一刀洋蔥,她的笑意就會翻滾著上漲一番。
說實話,切洋蔥的義勇其實也沒什麼好笑的,和平常的她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就只是眼眶變得稍微紅了些,看起來略微可憐了些。
僅此而已嘛。
但正是這些和平日不一樣的地方精準地戳中了五月的笑點,還偏偏總在她想要止住笑聲時上演再放送,直接導致她笑得不能自理。
然而義勇本人卻還沒有意識到五月正在狂笑的物件正是自己。他倒是想要知道她究竟在笑些什麼——說不定他們還能一起笑一笑。
可五月的笑聲實在是過於密集,義勇總是找不到什麼插話的空隙,只好繼續切洋蔥了。
餘光裡的五月依舊在笑,倚靠在臺面的身子卻一點點滑下去了。眼看她這就要摔在地上,義勇急忙揪住她的衣領,把她給提了起來。
被領子一拉,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五月瞬間沒有了想笑的心情。她撐著義勇的手臂站了起來,長長撥出一口氣。
好的。她緩過勁來了。
笑完之後再看著義勇紅紅的眼眶和紅紅的鼻尖,五月的心情倏地從“想笑”變成了“心疼”。
和笑意一樣,這份心疼也是來得挺莫名其妙的。
她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巾,輕輕一拍義勇的肩膀,把紙巾遞給了他。
“擦擦眼睛吧。”她說,“洋蔥我來切。”
義勇沒有接過紙巾,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就快好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偏偏就是不想要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