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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面的人。
“你要私吞彭格列十代目的屍體麼?”太宰治站在我身後問道,他的聲音充滿了興致勃勃,彷彿又在不經意間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旦太宰治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就會想方設法地將其變得無趣起來,然後又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我回答說:“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禮物。”
“我會告訴森——先——生——的——哦——”太宰治把雙手放在嘴邊比作喇叭,聲音拖得長長地說。
“請隨意,”我頭也不回地應聲道,順便背對著太宰治朝他揮了揮手,“他要是不高興的話就讓他自己來找我。”
“…………到底是被誰慣壞的呢?”
我聽見太宰治小聲嘟囔著說。
我把彭格列十代目的棺木放回了檔案室。坂口安吾因為這次出色的臥底活動而晉升了,所以跟檔案室這個小地方做了徹底的告別,而銀看見我搬回來一具棺材時顯然嚇了一跳。
但很快,她冷靜了下來,一手端著盛滿熱茶和點心的餐盤,一手悄悄地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沉著鎮定地開口說:“琴小姐,需要我處理掉麼?”
她說的處理掉,大概就是把屍體削成一片一片,然後拿化學藥品腐蝕掉最後衝進廁所的下水道。
“不用……我自己來處理。”
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為我準備好今天的點心後就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去——似乎貧民街的生活教會了她察言觀色,我的事情她從來不會過問。
整個狹小的檔案室只剩下了我和這副黑色的棺木。銀自覺地離開了,腦無又蹲在了門外守門。
我站在沉悶的、安靜的、無聲無息的棺木旁邊,然後將棺蓋推開。昏黃暗淡的光線斜斜地照射了進去,照在了純白的百合花上,裡面鋪滿了白色的百合花,所有的花朵安靜地、緊密地簇擁著一個人。
我認識這個人。他就是昨天的那個男人,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又用充滿著莫名的期待和難過的眼神看著我。
可現在他的眼睛已經閉上了。
我盯著他過分平靜的臉龐注視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我還沒有問他的名字。
所有人將他稱之為彭格列十代目、黑手黨的教父,可是在這個光環之下,他又是誰呢?他的名字是什麼呢?我應該知道的,可我現在卻什麼都不知道。
我伸出手,拾起擺放在棺木裡的一朵百合花,然後將其輕輕地放進對方交疊的雙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