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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不逢只是有些營養不良。
簡單開了調養的方劑,文清辭便擱筆,叫來了負責照看他飲食起居的太監,耐心地叮囑了起來。
從吃穿到用度,事無鉅細。
自始至終,少年都一言不發,沉默地觀察著他。
謝不逢眼裡,文清辭的一顰一笑,逐漸與他照看兔子時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
一樣的耐心,一樣的溫柔。
一樣的,藏在面具下的徹骨冷血。
診好脈後,文清辭還不忘貼心地為少年整理衣袖,動作無比輕柔。
彷彿——他就是那隻被送入牢籠的可憐兔子。
……
檢查結束後,兩人一道向太殊宮最深處而去。
皇子回京,於情於理都應當面見聖顏。
至於文清辭,則是去例行問診的。
陽光被花窗切得細碎,灑向寧和殿內。
文清辭沒空欣賞風景,只顧埋頭填寫著今日的診籍。
“……陛下頭痛之症有所緩解,但依舊乏力、難以安眠。”賢公公一邊燃香,一邊小聲說。
當今聖上名叫謝釗臨,原是前朝的“肅州王”。
前朝哀帝無後而終,賢德之名傳遍天下的他,被朝臣推舉為帝,至今不過四十出頭。
謝釗臨劍眉星目、一身朗正,很符合人們對明君的想象。
但不時緊鎖的眉頭,與抵在太陽穴上的手指,還是為這位天子添上了難以忽視的疲態。
未免露餡,文清辭穿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惡補原主留下的筆記。
結合上面寫的,與這幾天來的觀察。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位九五之尊的身上,像是重金屬中毒的症狀。
“陛下近來可有服什麼丹藥?”
診籍是這個年代的病歷,上面需記錄病人的過往用藥,賢公公沒有多想便回答:“未曾。”
文清辭將這一點記了下來。
《扶明堂》上的確也沒說他對什麼煉丹、修道感興趣。
難不成是其他什麼病因?
安神香燃起,皇帝終於鬆開了眉頭。
“十餘年未見,不逢已是少年模樣了,”天子的聲音穿過煙霧,悠悠地落在了殿前,“當真是光陰如箭。”
末了,又感慨道:“朕同你這麼大的日子,才過去幾天……過來,讓朕看看吧。”
皇帝的聲音裡滿是慈愛與感慨,像一個普通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