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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胸口痛得厲害,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一寸寸的碎裂。
把臉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疼痛似乎緩和了些。
“我帶你去見他,飄雲。”龍天佑重新把她背起來。
到處都是積雪,他的腳步很沉,卻感到後背的身子似乎越來越輕。跟我說點什麼,我們來說點什麼。”
飄雲捂著嘴咳嗽:“你說,我聽著。”
“說說你跟柳寒城的事,你們究竟是怎麼開始的?我一直很好奇。”
“作業本。”
“作業本?”
“是,六十多本,很重。我一個人搬不動,剛畢業,不好意思找人幫忙。結果手一滑,全掉在地上,同學們都在笑,只有他幫我一本一本撿起來。”
“就這麼簡單?”
飄雲笑:“有多難?”
飄雲把頭靠在龍天佑的肩膀上,好像有些張不開眼睛。
“你喜歡他什麼?”
“洗得很白的襯衫,漂亮的手指,陽光和青草的味道。
說不清楚,只是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心疼。
彷彿很久以前就認識,你相信緣分嗎?”
龍天佑點點頭:“相信。”
總覺得她的身子在向下滑,他把她又向上託了託。
不能讓她睡著。
“飄雲,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會不會喜歡我?”
“不會。”
“為什麼?”
“你那麼兇。”
“那我以後不兇你了,你會不會喜歡我?”
“不會。”
“為什麼?”
“你對我不好。”
“那我以後對你好,你會不會喜歡我?”
“不會……”
“為什麼?”
“……”
沒有意義的問題,沒有意義的答案,在莽莽林海間無休止的重複。
飄雲想起了母親講的童話故事,兇猛的野獸每晚拿著玫瑰花問被自己囚禁的美女,你愛我嗎?
她愛他嗎?
或許愛情故事只有兩個結局,一個叫永遠,在童話裡。
一個叫死亡,在現實裡。
而前方的路,沒有盡頭。
飄雲感到很疲倦,側頭看看龍天佑,這麼冷的天,他的汗水卻順著下巴淌進脖子裡。
她想拿出手絹幫他擦擦,卻發現,自己凍得手腳僵硬。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