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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一切,卻輸了天下
池陌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如非笑他根本就是野生動物,天生天養,就算沒藥,自己也能復原。
未晞在學校變得比之前更加沉默了,她言語不便,本來朋友就少,加上曉凡忙著出國留學的事,更顯得她形隻影單。
不過此時此刻,這正是她希望的。這段時間,她的課餘時間除了在醫院照顧池陌,就到廣場上去畫畫。
凌落川沒再來找過她,或許,他根本已經忘了她這樣一個人物。畢竟大千世界,奼紫嫣紅,萬般婆娑。有那麼多的美人等著他去垂青,而她不過是萬眾花叢中,最不稱心如意的一個。忘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遠離了那些人和事,心也漸漸平復下來。她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格驕縱自己兒女情入營,傷春悲秋。畢業在即,她唯有分秒必爭。
池陌說過,生存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這種說法雖然有點自我安慰的味道,卻是此時她最大的動力。她還活著,不是嗎?雖然遭受了那麼多的屈辱、傷害、打擊、嘲笑。可是,她還活著,這就夠了。
池陌很擔心她,雖然未晞去醫院看他的時候,脖子和手腕上都擦了厚厚的遮瑕霜,依舊逃不過他銳利的眼睛。
可是,她不願意說。素知她秉性的池陌,怎麼好為難她?這事也只好當作一塊石頭壓在心裡。
時間荏苒,不知不覺,已經離中秋只差一天。池陌骨折的傷雖然沒好,不過回家休養也是一樣的。為了回家過節,這天一早就決定出院了。
未晞有課,沒來接他。如非去辦理出院手續,可是當她辦好一切,回到病房找他的時候。骨折未好的池陌,已經不見了。
這是一間法國餐廳,平時總要排隊等候很久才有位置。而今天,這裡除了一桌客人,什麼人都沒有。原因無他,那個吃飯的客人,包下了整間餐廳。
阮劭南看著坐在他對面,手臂上打著石膏的男人,笑道:“看來,你恢復得不錯。”
池陌冷眼看著神采奕奕的阮劭南,記得自己剛才明明還在醫院的病房裡,可是再睜開眼睛,人已經在這兒了。
這不是一個正經商人該有的路數,他不由得心驚,對面的男人猶如一泓深潭,而這潭水太深,簡直深不可測。
“阮先生把我弄到這裡來,不是為了給我接風吧?”
阮劭南輕笑,將一塊牛排放進口中,輕嚼慢嚥後,方才優雅地擦了擦嘴,“當然不是,我是想跟池先生做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