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賢掩口笑起來,“六郎和獨孤刺史站在一起,當真是難分伯仲。”他斜眼看鮑侍中,“閣老瞧,是不是?”
鮑侍中有些語塞,這兩人並排一比,簡直像鐵證如山,哪裡還用得著論證!他摸摸鼻子,這場官司大概已經見了分曉。沈容與不是沈家人,管那姑娘姓布也好,姓冬也好,都已經不存在問題了。他怏怏塌下腰去,後面再作梗就是自討沒趣了,他也懶得兜搭了,隨意吧!
獨孤如夷望了容與一眼,“事到如今就別瞞了,殿下面前不打誑語,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他對李賢揖下去,“殿下明鑑,臣與沈將軍本就是親兄弟。二十八年前獨孤家蒙難,家母為保一支血脈,託人把襁褓裡的弟弟送出府去,不想輾轉到了沈家。如夷此番到京畿來,受了家母之命尋訪失散的兄弟。幸得老天庇佑,舍弟生長在簪纓世家,又在朝中為官,倒省了臣的一番周折。”
曹幌道:“這事並不是信口說得的,上將軍和使君可有證據證明麼?”
容與拱手道:“自上次家母壽宴見到兄長,容與便使了人各處打探。所幸當年送人的婆子長壽,在神禾源以南兩百里的村子尋見了。但因年紀著實是大了,路上行走不方便,容與便請了萬年明府手下別駕親赴取證,有簽字畫押的文書為證。”
李賢自然要傳那上州別駕問話,一番徵詢,又看了文書,凝眉道:“證據是確鑿了,總還缺些什麼。”他調過頭去問端木,“沈夫人那裡有說法麼?事到如今,照理來說是應該露面澄清的,否則就只剩滴血認親這一宗了。”
端木匪人澀然看容與,“老夫人聲稱抱恙,沒法子到場作證。倒是六郎乳母情深意厚,願意證實六郎的身世。”
布暖心裡一陣牽痛,抬眼看他,他分明滿含了失望。期盼的人沒有出現,他已然是個棄子,再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尚嬤嬤進衙來稽首行禮,呈上個包袱供三司看。曹幌開啟與眾人過目,是條金銀絲錦被和一方玉牌。玉牌一面雕著虎紋,一面刻著獨孤二字。尚嬤嬤伏地道:“這是郎主當初初到沈府時隨身帶的東西,家下夫人命我燒了,我私自留下來的,今日方能做呈堂證供。我家郎君的確不是沈夫人藺氏所生,二十八年前夫人有孕,為了鞏固地位一心只要個男孩。恰巧那時遇著人送孤兒,為保萬無一失,在夫人臨盆前我就把孩子放在裝絹布的籃子裡帶進園子。算得郎主命大,藺氏生下來的孩子臍帶繞頸死了,這才留下郎主,對外宣稱是藺氏骨肉。”她垂著眼道,“我今日來藺氏並不知情,她心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