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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在陽光裡醒來。陸齊銘大概出去洗了把冷水臉,我睜開眼,就看到他眉眼清澈地坐在床前定定地望著我。我在他的注視下竟然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他溫柔地對我笑,遞過來茶杯和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然後端著一次性的杯子,讓我刷牙漱口。陸齊銘總會體貼得讓人想落淚。
我刷完牙後,他又遞給我溼毛巾擦臉。
洗漱之後,他摸著我的頭問,餓了嗎?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說,你等著,我出去給你買早飯。
我曾經認為殘酷的話,是“我恨你”、“再也不想見到你”,或者是“你怎麼不去死呢”這種帶著仇恨性質的話。
但那一天,我認識到了,殘忍的話,其實是將你之前的美好幻想全部顛覆的話。
就好像陸齊銘這句“你等著,我出去給你買早飯”。
我就抱著這樣美好的想法等著他,等了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從早晨九點等到十點。不過是步行五分鐘的距離,他卻一個小時都沒回來。
我心涼如水地望著窗外,遙遙路的盡頭,沒有熟悉的少年的身影。
我終於按了床頭的鈴叫護士,麻煩她幫我叫一份外賣。
我想起曾經看過的電影《天下無賊》,劉若英在失去劉德華後,大口大口地吞嚥著飯菜,其實她並非全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而是她難過了,她難過得不知道怎麼才能填充空蕩蕩的心。
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大口大口地吞嚥著面前的米飯,直至淚流滿面。
昨天晚上齊銘和我說話時,我掃了一眼他的手機,是張娜拉發給他的簡訊,齊銘,我等你等到明天上午。
其實早晨醒來時,我感覺到我的眼角溼溼的,齊銘問我,怎麼了?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只是因為我不願意告訴他,我做惡夢了,夢到他又回到了張娜拉身邊。
我怕有些話說出口就會被路過人間的願望精靈聽見,它們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偷偷幫你實現。
我吃完飯後倚在床頭眯著眼看著窗外的陽光,電話突然響起來。
我接起來,是葫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洛施,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葫蘆的話讓我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誤解齊銘了,齊銘沒回來是不是因為出什麼事了,我真的是該死。
我膽戰心驚地問葫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葫蘆說,張娜拉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