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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光耳朵一動，又轉回身來，但臉色已經黑了下去，目光陰森地瞪著秦陽：“你誰呀？”
“你別管我是誰，沒你這麼幹的！”
秦陽不知道周曉光的身份，但猜到他是王濤的領導，卻也毫不畏懼：“你讓王濤買菸，他身上沒錢，要麼你給他錢，要麼就算了，你居然還讓他跟我借錢買，過分了吧？”
“嘁！”
周曉光嗤笑了聲，不屑地打量他幾眼，道：“你直說不想借錢給王濤不得了？都不捨得借錢，還哥們兒呢！”
王濤生怕秦陽得罪周曉光，忙給他大使眼色，示意他別說了，賠笑道：“沒事周所，我借錢去買，你等著！”
周曉光卻已經惱了，抬手將他扒拉開，臉色黑沉地瞪著秦陽，道：“你挺牛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陽冷淡說道：“我不牛，我也不關心你是誰！”
“我告訴你，我是王濤的頂頭領導、城關鎮派出所副所長周曉光！”
周曉光開始發飆，罵罵咧咧地道：“連我你都敢叫板，你是不想混了吧？”
秦陽心頭一動，他之前聽老婆趙娜娜說起過，她有個老同學年紀輕輕已經當了某派出所副所長，當時她還說過那人的名字，秦陽沒記住，只記得那人姓周，難道眼前這個周曉光就是趙娜娜那個老同學？
在縣城裡，城關鎮派出所副所長，就算是一個不小的人物了。
要是換成以前，秦陽絕對不敢去惹這麼厲害的人物，而會說出趙娜娜的名字來跟對方拉關係套交情，但現在他已經升為了副科級幹部，雖然還沒在縣裡營織起人脈網，但也不至於懼怕一個派出所副所長。
“我本來就不在社會上混啊，我在基層政府為人民服務！”秦陽針鋒相對，同時恰到好處地暗示了下自己的身份給周曉光。
周曉光才不管他在哪個單位工作呢，反正印象中，縣城裡的人物沒有他這一號，指著他罵道：“你還跟我較上勁了呀？你個垃圾想找收拾就跟我明說，敢跟我……”
正破口大罵呢，餐廳裡走出四五人，為首一箇中年男子眼看周曉光似乎要跟秦陽動手，忙上前勸阻：“曉光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周曉光轉目看向那人，隨後笑道：“唷，海軍哥，你也來這兒吃飯啦？”
秦陽也很快認出，來人正是昨天找自己談話的縣委組織部幹部科科長王海軍，忙遞手過去：“王科你好，又見面了。”
王海軍笑著和他握手，還很親熱地拍拍他臂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