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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起雲幫姑姑的忙一塊收拾聚會的殘局到夜深,期間司徒玦也不好去找他開誠佈公地“談心”。豎著耳朵聽到樓下沒了動靜,才給他發了條簡訊:“你別聽我媽他們說那些有的沒的。”
等了許久,他才回了一句話:“沒事。累了,快睡吧,晚安。”
司徒玦看著這條言簡意賅的簡訊,既是不安,更有著深深的失望。
其實她寧願姚起雲流露出不滿,甚至跟她鬧彆扭都好。他若質疑,她願意解釋,甚至把心剖出來給他看都可以。又或是他有情緒,更不要緊,那至少意味著他在乎她。可他偏不,他用這樣一種平靜無瀾的退避打消了她所有急於剖白的衝動。
接來下幾天,姚起雲依舊是這個樣子,一言一行毫無異樣,硬是半點生氣的影子都沒有,不管在家還是兩人獨處,對待司徒玦也仍是一如往常關照有加,就連早上多帶一分早餐給她都沒有忘記,彷彿那天晚上的“普通聚會”真的與他全無關係。
然而,即使他的人皮面具騙得了全世界的人,又怎麼能夠瞞得過司徒玦?司徒玦太瞭解姚起雲了,她就像寄居在他面具下血肉裡的一隻小蟲子,天長日久地潛伏,輕易洞悉他的矜持不安和口是心非。他越裝作全無芥蒂,天下太平,就越表示他心裡有事。
那些日子裡,她故意在一些生活小事上跟他對著幹,有心使著小絆子來挑釁他。換做過去,他要不就會跟她鬥嘴,要不私下裡會給她點“小小懲戒”,要不就索性縱容她,兩人笑笑鬧鬧也就過了。可如今他一直在忍,一直在退,不管她多過分,多煩人,他都在她面前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友善和謙讓,這讓司徒玦體會到難以名狀的疏遠和陌生。
他“忙”的理由越來越多,不能跟她待在一起的理由越來越充分,考試、實驗、論文……反正讓人無法抗議,反正……看起來都比陪在她身邊更重要。這時吳江已經還清了欠司徒玦的債務,司徒玦卻騙姚起雲說,自己飯卡里沒錢,要等他一塊吃午餐。他聽說之後竟然悄悄地把自己的飯卡和足夠一週花費的錢放到了她房間的梳妝檯上。
司徒玦從看到飯卡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逼瘋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她抓起那張飯卡就直奔臨床醫學院,把正在做病理學實驗的姚起雲從實驗室裡揪了出來。姚起雲又何嘗不清楚她的脾氣,他若不乖乖出來單獨把話說清楚,她就有可能當著整個實驗室所有人的面把她要說的每一個字說完。
他們走到實驗樓後門的假山處站住了。
姚起雲搖了搖頭,“你的急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