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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來了,我想左右閒著沒事,進山來摘點菜也好。”
不可以把蘇太太叫“蘇太太”,我牢牢記得這忌諱。
蘇悅生挖苦我:“原來你就這點出息?那個女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我不吭聲,蘇悅生知道我當年在蘇太太手底下很吃過一點苦頭,而他最喜歡的事就是跟繼母對著幹,這也是他當年搭救我的原因,不然我早就不知道爛在哪條陰溝裡了。蘇家人個個脾氣古怪,蘇悅生從來不肯承認蘇太太也算蘇家人,但蘇太太我也惹不起。
我向蘇悅生彙報,向晴很好,雖然我走開了,但我交待過阿滿,阿滿辦事情,蘇悅生應該放心。果然,蘇悅生很滿意我的安排,因為他沒有再說旁的話,只說:“我大概得下週四才能回來。”
蘇悅生難得跟人交待行蹤,我都受寵若驚了,過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他當然不是向我交待行蹤,於是連忙說:“我會告訴向晴。”
蘇悅生大約心情不錯,還跟我多說了幾句閒話才掛電話。
我以為自己會在山裡住幾天,沒想到下午就出了亂子,向晴在學校大門口被計程車給撞傷了,阿滿打電話告訴我,我嚇得連忙開車返回市區。
進城的時候正遇上晚高峰,天氣悶熱,漫天烏雲,烏雲壓城城欲摧,襯得一大片水泥森林,格外壓抑。大約是要下暴雨了,才不過六七點鐘,天色暗黑彷彿已經是半夜,車都開著大燈,堵堵停停,高架橋上一條蜿蜒的河流。
我開著敞篷車,連呼吸的尾氣都比旁人多,又擔心天落雨,一路焦心急慮,好容易開到了醫院,地下車庫又全滿,沒有停車位。我跟保安套了半天近乎,他終於把我偷偷放到醫生的職工停車區去,指給我看一個車位,告訴我說:“那是主任的車位,這幾天他到外地出差開會去了,所以可以暫時讓你停一下。”
我連聲道謝,然後朝著急診樓飛奔而去。
蘇悅生曾經挖苦我,說我是他見過的,唯一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還能健步如飛的女人。我笑著說:“能穿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個個都可以健步如飛,不過她們都要在你面前裝鵪鶉,我不用裝,所以你才看得到。”
一進急診樓,就看到一堆病患在那裡排隊等電梯,我看了看排隊的長度,決心還是自己從安全通道爬上去算了,反正只有七樓。
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