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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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以走鏢押運餬口。約莫兩個月前,敝門兩個弟子押著一宗昂貴的貨物去南邊,途經貴派寶地,卻不想就此失了音信,連同那宗貨物,一同沒了蹤影。”
雲中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貨物”指的是什麼,饒是他好性子,也沉下臉來。
金甲門明面上乾的是走鏢的營生,實際上那不過是一層遮羞布,修仙界買賣人口的勾當,金甲門至少參與了六成。
其中又以爐鼎居多,男女皆有,一旦平民孩子叫他們盯上,或買或騙或搶,非要弄到手不可,轉手一賣便是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利。
白鬚老者頓了頓,愁眉苦臉道:“本來做這一行,偶然發生這樣的事亦是難免,只是那一宗並非尋常財貨或是寶器,並非錢財可以彌補,且那位主顧又是敝門得罪不起的,老朽與舍弟萬不得已,只得腆顏求掌門高抬貴手……
“孽徒想必是衝撞了貴派哪位道君,死不足惜,可若是尋不回那宗貨物,敝門恐遭滅頂之災……”
雲中子心知肚明,這“主顧”多半隻是幌子。
作為爐鼎,小頂不是不可替代的,她體質的特殊,那些金甲門的人多半並不知曉——否則也不會只派兩個弟子押送了。按這規格,這樁買賣不超過二十萬靈石。
眼下這兩人找上門來,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約是在哪裡聽說了河圖石的變故,藉機來探探蘇毓的底——金甲門是大衍宗的走狗,他們如此有恃無恐,與背後的靠山密不可分。
十洲法會一甲子一次,每次總要鬧些么蛾子,眼看著法會之期將近,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雲中子面上不顯,他氣質溫潤,裝起無辜來得心應手:“長老何出此言?貴門弟子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為夷,倒未必是遭遇不測,興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言下之意,說不定是你家弟子監守自盜,卷著人跑了呢。
不等那老者吭聲,黑臉漢子將鷹眼眯縫成兩個銳利的鉤子:“師兄,你低聲下氣地求人家,人家越發不把咱們當人看,卻不知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們金甲門雖不比他歸藏位列三大宗門,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橫豎都是死,大不了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他冷笑一聲:“我就不信這十洲三界沒有講理的地方,叫他連山君隻手遮天!”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個發黃的紙卷,抖開重重往案上一拍,卻是張賣身契。
紙尾摁著個小巧的金色指印,正發著光——這是一張注了靈施了咒的賣身契,可以追蹤被賣之人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