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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不提,舒琴也不提,過去就是過去。回國後,他特意跳槽到她工作的公司。兩個人就像是陌路人,實質上也幾乎是陌路人。
有時候愛情本身,不是想堅持就可以堅持的。他終於回到中國,她卻提出分手。她家庭反對最激烈的時候,她都沒有提過分手,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她說:“你不懂嗎?我不想等下去了。你這個人,太愛自己,我即使為你犧牲一輩子,你也不見得會把我放在心上。我早就想明白了,你為什麼讓我和聶宇晟做朋友,因為你想透過我,更加了解你所在意的一些東西。你連我都能利用,你怎麼可能真心愛我?”
她心中一清二楚,所以不肯走近,亦不肯遠離。而他呢,只是旁觀,所以看得更加清楚。他說分不分手沒有關係,但是希望她可以幫助自己做一些事情。
她終究是愛他的,所以才肯答應吧。
現在夜半時分,對著一砂鍋的鮮粥,兩個人都懶得掉花槍,說來說去,也是幾件閒事而已。倒是舒琴主動提起來幾樁公事,盛方庭說:“大半夜的,能不談工作吧?”
談別的,亦沒有什麼可談。舒琴不想對他提到太多聶宇晟,盛方庭也不提。
舒琴突然問:“為什麼?”
盛方庭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什麼為什麼?”
“當初為什麼非得讓我跟他做朋友?”
“你們本來就是朋友,不是嗎?”
“你為什麼對東遠那麼有興趣,時時刻刻都在收集東遠的資訊?”
“我有野心,你也知道。我需要機會,而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
舒琴凝視著他,質問:“你不能對我說實話嗎?”
“我本來就對你說的是實話。”盛方庭說,“我想在快消行業中,做到核心的職位。但快消業很多是家族企業,如果不是知己知彼,我是絕對沒辦法做到高位的。我對東遠有興趣,是因為東遠的情況很特殊。聶宇晟不願意接手東遠,聶東遠就會找職業經理人來分擔大部分工作,我希望進入東遠的核心,在東遠會比在其他任何一家公司,都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舒琴說:“這很難說服我。”
“你要是不願意相信,也就算了。”盛方庭說,“我是對東遠有點心結,所以激起了征服欲。”
舒琴見他目光一閃,正是自己最最熟悉的樣子。他對任何事物志在必得,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子,她倒是半信半疑了。
“你對東遠有什麼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