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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水湄覺得自己渾身都疼, 就像是小時候得的那場幾乎要了她命的風寒。
那疼痛從頭頂到腳底板,身上的肌膚就像是被撕裂一般,帶出細膩的骨血,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滲血, 體溫漸漸流失, 腦袋昏沉沉的, 猶如墜入無限深淵。
她努力想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睜不開。光怪陸離的景象飄飄然至眼前, 沉甸甸地落在黑幕之上。
蘇水湄看到了閃閃發光的阿孃。
阿孃溫柔地抱著她, 摟著她,哄著她,懷抱溫暖如春,抵禦了冬日裡的嚴寒。
蘇水湄舒服地蹭了蹭, 蒼白麵容之上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陸不言看著懷裡的小郎君。
他雖然用帕子替他擦了臉上的血水, 但依舊有幾絲血色從他唇角溢位。那蜿蜒的血色, 像被碾碎的紅色花瓣, 在小郎君凝脂玉色一般的肌膚上流淌, 順入衣襟之中。
陸不言伸手,替她擦拭。
從唇角到脖子, 再到濡溼的耳後髮根。
好多血。
陸不言從不懼血, 可是這一刻,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在顫抖。這麼多的血, 小騙子這麼瘦,他怕他死了。
“蘇水江, 蘇水江?”陸不言使勁拍打著蘇水江的臉。
小郎君緊閉著雙眸,完全無法回答他的話。
陸不言的話猶如石沉大海,絲毫沒有進入到小郎君的腦海之中。
陸不言將被褥蓋到他身上, 正欲尋胡離過來,突然看到小郎君衣袖內夾藏著的珍珠米粒。
米啊。
陸不言捻著那顆米,突然想起楊彥柏中毒時的樣子。
一模一樣。
陸不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慘然一笑。
他的自負,他的咄咄逼人,他的疑慮,是讓小郎君陷入險境的元兇。
兇手想幹什麼,陸不言知道。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蘇水湄疼得全身發脹,連指尖都在顫抖。她感覺到面頰旁男人溫熱的手掌,下意識蹭了蹭。
因為挪動,所以小郎君身上的疼痛越發明顯,那抽骨撕膚的苦難就好比烈火燻烤,只有在那隻手拂過之時,才稍顯出一點和緩之意。
“阿孃……”小郎君艱難地伸手,抱住那隻手,緊閉雙眸之中沁出淚水,“好疼啊,阿孃。”
“阿孃,阿孃……”小郎君不斷地喊著,嗓子越發嘶啞。她歪頭,露出纖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