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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又是從哪裡吃了委屈回來?”
走下樓梯在吧檯旁的高凳落座,蘭波把大衣脫下來搭在一旁瞄了眼史萊姆般貼在吧檯上的“兒子”。
Lupin酒吧,太宰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酒保,熟悉的柚木吧檯,以及熟悉的酒……唯一可惜的是這裡至今仍不提供摻了清潔劑的威士忌,當然,他今天也不想喝這個。
蘭波坐在他旁邊,面前放著一杯加了冰塊的奶白色高甜力嬌酒,其實就是奶油利口酒,幾乎毫無度數可言,和她往日習慣大相徑庭。
“我不開心……全世界充滿了好人,只有我一個孤零零的壞蛋……吶吶,蘭波小姐……”
他趴在吧檯上眼珠子跟著杯子裡的冰球一塊上上下下,每次冰球扶起來都要用手再把它懟下去,樂此不疲。
蘭波完全不介意這種堪稱“幼稚、失禮”的舉動,抬手在他後腦勺上揉了一把:
“這樣啊……那你就也去當個高高興興的好人不就行了。這麼大了還撒嬌,真讓人擔心。”
“不行啊……沒有反派勇者們的存在就沒意義了……”
他又戳了下那顆可憐的冰球,玻璃杯發出清脆響聲,蘭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哦……那還真是為難……老闆再來一杯。”
“可不是麼……我真難啊……”
太宰鼓起腮幫子吹得額髮飄來飄去。
蘭波嘆了口氣:“所以,要不要去當個畫家?或者作家?你可以換一種生活方式,沒必要非得蹲在Port Mafia這個坑裡,我收養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給森先生打工。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做了,你還可以離開這個國家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看看。”
酒保給她開了一瓶新的百利,蘭波拎起酒瓶扳在眼前搖搖:“人都看不清自己,那就多看看別個。”
“太宰,你早就自由了。”
酒吧裡沒什麼人,懷舊的老式音樂被唱片機慢慢放出來,酒保轉身輕輕擦拭工具,最大的動靜就是黑髮少年一手指把冰球“喀”的撞在玻璃杯底。
“好嘛……吶吶,蘭波小姐……”
他低著頭,亂糟糟的黑髮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蘭波放下空掉了的百利酒瓶淺淺“嗯”了一聲,少年顫巍巍的小小聲:“我想要你抱抱我。”
“唔……嗯,這樣啊……”
她從高凳上跳下去就著高度把躲在繃帶裡的少年攬進懷裡抱緊,單手拍拍他背心,另一隻手揉揉腦袋:“你怎麼這麼會撒嬌呢,總也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