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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平常也是挺瀟灑挺周正一人物,但往易長寧身邊一站,氣質啊,整個氣質都不一樣。
守守想起小時候讀《世說新語》,中間有一段,“魏明帝使後弟毛曾與夏侯玄共坐,時人謂‘蒹葭依玉樹’。”頓時覺得古人的形容真是應時應景,看主持人與易長寧站在一起,可不是蒹葭依玉樹?
易長寧當然就是那株翩翩玉樹。
偏生他今日又穿白,禮堂臺上一圈投燈打在他頭頂,淡淡金的光束,將他整個人都籠在其中,有一種近乎虛幻的俊逸。而他微側著臉,對公眾微笑,幾乎完得不近真實。守守心裡怦怦的跳,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彷彿從前就見過,其實並沒有,但她明白,就是他了。
後來提問時間,照例傳紙條上去,各各式的問題,她都並沒有聽進去,只心不在焉,託著下巴看著易長寧。
他有不經意的小小習慣動作,比如回答某些刁鑽的問題前,略一沉吟的時候會微微皺眉,然後眉心就會有細小的紋路,守守發著呆,想,誰會那樣幸運,能夠伸出手去,撫平他眉心的那細紋呢?
她沒有發呆很久,因為主持人念出了一張提問的紙條:“易先生,從禮堂目前所採用的、貴公司傳送直播訊號的LED屏上看,效果的確很清晰。因為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你的眼睫毛那麼長,又那麼翹,我很想知道,能不能放上去一根鉛筆……”
整間禮堂早已經鬨堂大笑,不少生已經笑得東倒西歪,還有人在拍巴掌,也有人拍桌子,這才是學院的傳統風氣,活潑而古靈精怪,劍走偏鋒得恰到好處。
易長寧仍是那種明朗而從容的微笑:“這件事情我從沒有試過,所以不知道答案,我一貫信奉實踐才能獲知準確結果。”
然後他取出一枝銀簽字筆,不慌不忙往眼睛上比去,全綵的LED屏非常清晰,清楚的看到特寫,他微閉著眼睛,整間禮堂幾乎可以看見每一根睫毛滑過銀筆身,而他的笑容在這一剎那稚氣如同天真。
禮堂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後來某一天,守守終於將易長寧的這支筆據為己有,其實她也有這個牌子的筆,是葉慎寬送她的。葉慎寬一直用這個義大利牌子的特製鋼筆,比所謂商務精英人手一支的萬寶龍更貴,好處是極少有人認出來。葉大公子的口頭禪是,錢要調,要得人炕出琅叫真錢。
易長寧的這支筆身稍有點粗,她用並不合手,但她就是喜歡。無所事事的時候,就用這支筆寫易長寧的名字,易長寧易長寧易長寧……
白的紙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