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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們了。”
媽媽死命地拽著她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孩子,孩子,你別這樣!你這樣子媽媽該怎麼辦?媽媽該怎麼辦啊……”
她拼盡了力氣只是哭,所有的眼淚彷彿都在這一霎那湧了出來。她這樣拼命地掙扎,可是她的邵振嶸不會回來了,他真的不會回來了。任憑她這樣鬧,這樣哭,這樣大嚷大叫,這樣拼命地伸手去抓撓,可每一次只是抓在那冰冷的棺木上。一切皆是徒勞,他是再也不會應她了,他騙她,他騙她等他,她一直等一直等,他卻不會來了。
她的嗓子已經全都啞了,她再也沒有力氣,那樣多的人湧上來,把她駕到一邊去,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他們弄走了他,看著他們弄走了她的邵振嶸。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她只要跟他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可是他不等她,他自己先走了。
媽媽還緊緊地抱著她,聲聲喚著她的名字。媽媽的眼淚落在她的臉上,而她眼睜睜看著別人抬走棺木,她什麼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了,如同聲帶已經破碎。
她已經沒有了邵振嶸。
她這樣拼命,還是不能夠留住他一分一秒,命運這樣吝嗇,連多的一分一秒都不給她。她是真的絕望了,拼盡了最後的力氣,發出最後支離破碎的聲音:“媽媽,別讓他們弄走他……媽媽……我求你了媽媽……別讓他們弄走他……”
媽媽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終於就那樣仰面昏倒下去,倒在父親的懷裡。旁邊的人七手八腳地扶住她,牢牢地按住她,而她無助似初生的嬰兒,她已經絲毫沒有辦法了,連她最信任最依賴的媽媽都沒有辦法了。
所有的一切都分崩離析,整個天地都在她眼前轟然暗去。城市的夏天,總是有突如其來的暴雨。天氣在頃刻間就已經變化,落地窗外只可以看見鉛灰色的天空,沉甸甸的大塊大塊的雲團鋪陳得極低,低得如同觸手可及。這樣的天空,彷彿是電影裡某個未來城市的鏡頭。巨大的玻璃窗上落滿了水滴,橫一道縱一道,然後又被風吹得斜飛出去。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亦低沉而壓抑,所有的人心情都不是太好。以房地產為首的盈利專案,連續兩個季度業績下滑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而大老闆今天終於從北京返回上海,幾個月來積累下的問題不得不面對。看著雷宇崢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孔,所有的主管都小心翼翼,唯恐觸到什麼。
“災區重建我們不做。”雷宇崢用一根手指就闔上厚達半寸的企劃書,“競爭激烈,沒有必要去摻和。”
負責企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