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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現在……只是一個殺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來,也許……只有監獄!
唐小天走後,曲蔚然安靜地躺在床上,房間裡一片寂靜,呂培剛走過來輕聲詢道:“曲先生,今天的按摩時間到了。”
曲蔚然半眯著眼睛,懶懶的恩了一聲。
呂培剛彎下腰來,從曲蔚然的右手開始按摩,這種恢復按摩對準穴位,沒用力按一下,就有痠麻的刺痛感,可若不用力,又達不到醫療效果,呂培剛按摩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曲蔚然,他的面色微微發白,俊美的眉目緊緊皺著,似乎在忍受按摩時帶來的疼痛,他有些弄不懂這個男人,為了懲一時之快,將自己弄到這般地步,值得嗎?將昔日的好友兄弟逼入地獄,他就沒有一絲絲難過和內疚嗎?
呂培剛機械的為他做著按摩,例行公事的問:“曲先生,今天感覺好些嗎?”
曲蔚然慢慢睜開眼睛,溫溫的笑起來:“很酸吶。”
“酸?”呂培剛疑惑。
“全身的關節都很酸。”曲蔚然的笑容未變,仰頭,望向窗外的天空,輕聲道:“要下雨了吧。”
呂培剛隨著他的視線望向窗外,晴空萬里,豔陽高照,那裡又有要下雨的預兆呢?他轉回頭,望向曲蔚然,曲蔚然的眼神動也為動的看著窗外,好像在等著那場他說的大雨。
傍晚,曲蔚然深深睡去的時候,天空真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呂培剛開啟窗戶,望著窗外慌忙避雨的行人,愣愣的道:“真的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離曲家別墅外不遠的車道上,一輛軍用吉普車停一邊,車裡一個男人也沒有,可仔細一看,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靠坐在吉普車的右邊,他坐在冰冷骯髒的地面上,他低著頭,大雨早已將他的衣服全部打溼,雨水從他的短髮上滑落,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他英俊眼角,滑落他挺俊的鼻樑,他的臉頰還有被人打傷的痕跡,他的嘴角像是在微微的顫抖,他的迷彩服被人拉扯的有些凌亂,他就那樣坐在那,僵硬的坐著,像是坐了千年,萬年,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六月的雨總是越下越大,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變成豆子一般的大雨,雨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響聲,窗戶裡的女人仰著頭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