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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鵬程眼底微紅,鬱夫人更是淚盈於睫。
“慢些……”阮奕又扶趙錦諾下馬車。
七八個月的身子已經有些重,同離京時的憔悴模樣相比,這個時候的趙錦諾雖然明顯圓潤了一圈,眸間卻都是笑意和喜色,“爹,娘!”
鬱夫人連忙迎上前,“這一路可還好?”
趙錦諾忙不迭頷首,“孩子很照顧我,一點都折騰,好得很。”
鬱夫人笑笑,伸手綰了綰她耳發,親切道,“錦諾,這一趟辛苦你了。”
塵埃落定後,皇后曾召了鬱夫人入宮,說起有人在南順漁村救起了一人,同阮奕很像。但因為一直在昏迷,醒後記憶也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阮奕,還是生得像,正好當日趙錦諾在宮中,皇后便做主安排趙錦諾去了一趟朔城。
當日走得急,未來得及讓錦諾再回阮府。而且當時皇后也不確認實情,便未透露風聲給她與阮鵬程,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才讓錦諾單獨去了南順一趟。
那時還是三月。
眼下,錦諾已要用手撫著腰後支撐肚子,有些吃力。
鬱夫人心疼,有身孕的女子多在家中安好將養,錦諾卻在南順與蒼月國中往返折騰,只為了確認阮奕的行蹤。
鬱夫人上前擁她,“好孩子。”
從乾州時開始,鬱夫人便待錦諾親厚,旁人都看在眼裡。
彤容微微低了低頭。
阮旭卻牽起她手,朝她溫和笑笑。
彤容似是心中陰霾掃了掃,也大方抬頭。
另一頭,阮鵬程則與阮奕一處。
父子相見,竟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阮鵬程慣來待阮奕嚴苛,極少說誇讚的話。
早前聽聞阮奕在南順回蒼月的江面上出事,阮鵬程同趙錦諾說了一翻肺腑之言,等再見到阮奕,阮鵬程紅了眼眶,上下打量了他許久,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沉聲道,“瘦了……”
便是這簡單的“瘦了”二字,包含的父子感情,厚重又深沉,似滾滾江水,生生不息。
阮奕低頭笑笑,“兒子回來盡孝。”
父子二人都笑開,這才上前擁了擁。
阮鵬程鮮有如此在旁人面前顯露過對阮奕的關切和愛意。
阮奕印象中,似是從很早之前起,父親在他面前便少有過慈愛的時候。他亦想起上一世阮家抄家,父母流放,那時候父親擁住他,淚流滿面,一遍遍朝阿玉道,奕兒叫給你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