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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只穿了件單衣,便被周顯貴打出門。
她不敢反抗,只能跪在門外的青石板上,不停地小聲啜泣著。
這樣痛苦不堪的日子,她已經捱了五六個年頭了,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有好幾回,她都想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可是老天就是那般殘忍,無論是她想跳河,還是想上吊自縊,總是狀況百出,不是被人救下,就是繩子斷了,就連買了耗子藥,想服藥自盡,也能買著假藥。
周顯貴得知她想自我了斷,脫離他的魔爪後,便對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比往常更兇。
她想要逃走,可是她這跛了的腿腳,根本就跑不了多遠。
別說周顯貴將她抓回去,就是她逃走了,若是再叫人販子拐了去,再賣給另一個“周顯貴”,那依舊還是人間地獄,與現在又有何分別?
不知是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老天爺才安排她這輩子受盡這般折磨。
老天爺既然這樣安排她受苦難,她認了,可為何不能讓她有個孩子,讓她的日子好過一些呢?
什麼求子觀音,什麼月老神廟,她全都拜過了,可為何都沒用呢?
若是能生個孩子,周顯貴是不是便不會這般對她了。
若是能生個孩子,她有個精神依託,便也不會覺得這日子,熬不下去……
忽然,一陣狂風颳來,帶著一股濃濃的鹹溼腥臭味。
芸娘不禁冷得打了個哆嗦,她蹙緊眉頭,雙臂抱緊。
那風越刮越猛,厚重的水氣撲面而來。
芸娘下意識抬眸,然而下一刻,她雙眸瞪得直圓。
風來的方向何止是風,那是決了堤的河水,波滔洶湧而來。
她迅速爬起身,撲向自家門口,還沒來及開口叫喚裡面的人開門,人便被捲入那渾黑的水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殘破的青石磚板上只留下一汪水漬,整個深巷幽靜如初,晴朗的夜空依舊是月明星稀,彷彿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似的。
***
容成懸鏡不知昏睡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這才睜開迷濛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棵高聳的銀杏樹,還有那透過枝葉,星星點點落下的細碎陽光,溫暖又有些刺目。
又換地方了,連同身下的窩,他被搬到院子裡的石桌上。
林知未貼心地將他從林淳未的房裡搬出來,曬曬太陽,想它早些恢復。
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