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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是愜意的冰涼,密不透風。
很香,很舒服。
剛才是誰在說話…是父親麼?不是,父親一向是嚴厲的,不該對自己這麼溫柔。
那是誰?
是…皇兄麼?
“你要醒了麼?”|
“醒來做什麼?”
不醒?睡著麼?是了,睡著了也好,睡著了,就憶不起不甘的屈辱了,就不會再被父親逼迫徘徊兩難了…
方一張口,一股清甜略帶香氣的水流滲進口中,一隻微涼的手蓋在眼睛上,繼續柔和的聲音輕哄道,“睡吧,別怕,睡吧。”
...他生來有錯,又是性劣十惡之類,世間有他,也不甚美好…那不如,睡了的好…
掌下的雙眼回覆平靜,池邊人滿意的笑笑,指尖順勢拂過浸入水中的黑髮,靜靜凝視良久,忽眉峰微蹙,疑惑地“嗯?”了一聲,起手掀起水中人的衣襟,連同內外細帶一同解開。
在散開的雪白裡衣下,這人的指尖略略一顫,眼中掠過詫色,將水中熟睡之人抱起,橫陳在池邊空地上,復又噙笑,玩味道,“有意思。”
隨後他起身走到廳前,伸手拉開緊閉的房門,眼前景緻倏然叫人一驚,只見那門前園中一片奼紫嫣紅,如錦緞鋪陳,各類花種應有盡有,便是皇宮大內也沒有這般的路數。
這人依然帶著淺笑,便似他生來就這般帶笑的。
他拿過一旁的剪刀,步入園中,萬分小心千般珍愛的修剪那些多出的枝椏,一身粗布白衣偶爾擦過花朵,卻又無風自動一般堪堪躲開那些嬌嫩的花瓣。
賀連躲在樹上看的一陣膽寒,這人的內力只怕深不可測。正自心驚著,忽然一道寒意迎面而來,忙側開身用手夾去,食指和中指間的皮肉生疼,血絲蜿蜒。
等定神一看,那枚細小的“暗器”不過是一段小枯枝罷了。再看花叢中的那人,已斂去了笑意,目光正盯著自己這邊。
賀連心知躲不過,便向樹下牆外站著的人打了個眼色,咬牙跳下迎了上去。
阮辛垣瞧見賀連眼色,便發足狂奔。他本是不會武功的,卻骨輕體軟,一身輕功無人能及,跑起來奇快,頃刻已出了數里之外。
呂虛在樹林裡來回跺步,柳容辭忽然伸出腳,他一個蹌踉,差點絆倒,直起身後,登時大怒,“柳大人!吾等重任在身,小爵爺生死未卜,豈可如此放縱!”
柳容辭全當沒看見,繼續執了壺自酌自飲,挑挑眉道,“你看看後面,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