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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在信裡說,忠於何姓不重要,重要的是忠於社稷和蒼生。他這話,說的何其虛偽。等大魏的江山真的姓了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跟文武百官四方的將軍們說出這種話。他這種人,總能找出巧辭來掩飾自己,我不信他。從他父子高平陵事起,我就知道,這對父子言而無信。否則,蔣濟怎麼會那麼快就走了?陳泰又遠離了中樞,就是許允,因為與太初交好,也最終難逃一死。仲恭,我跟你一樣,既然下了決心,就沒打算回頭。”
兩兩相對,毌純為難道:“萬一事敗,你讓柔兒母子如何自處?”
姜修怔鬆了片刻,反問道:“你起事,可曾想過妻兒老小?仲恭,古往今來,這種事若都只記掛著妻兒老小,便也沒有那麼多義士了。人活一世,有舍有得,我本就不是盡職的父親,待她不好,只希望她能忘了我罷。再者,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她也是。”
毌純還想再勸,姜修手一攔,轉口道:“仲恭,有一事我憂心不已,那便是軍中家眷多在洛陽。除卻你在淮南新招募的兵丁,這些人,若不能一鼓作氣攻下洛陽,只怕日久人心潰散。以我之見,與其留在項城等桓行簡,不如直逼京都,打他個措手不及。”
“我如何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以我的兵力哪裡是洛陽中軍的對手,只能誘敵,將決戰之地定在豫州境內。”毌純心裡對壽春防守抱有期望,若是不行,大軍還可退守壽春。
姜修的想法過於冒險,但也不乏道理,火中取栗的事,或許成功了呢?只要能讓桓行簡亂了陣腳,逼到洛陽城,到時那些本暗自支援天子的人也許就會顯山露水了,形勢混亂中,眾人如何站隊倒真不好說。兩人商討半日,毌純最終還是沒願意冒這個險。
見不被採納,姜修也不好強求,只和毌純一道去督查工事。
洛陽城裡大軍集合,桓行簡派荊州刺史王基做先鋒已奔赴項城方向。與此同時,桓行簡招來衛毓,命他持節,前往豫、揚兩地,班行敕令,告諭士民,來爭取那些本就猶豫不定的將領,以安民心。
他若親征,洛陽得有人坐鎮,因此,桓行懋被火速調回京師。
從知道他要走,到臨行,也不過一兩日的事情。嘉柔魂不守舍的,哄大奴時,臉上的笑意笑著笑著就走散了。崔娘看出她異常,她忍不住,撲倒對方懷裡又是好一場痛哭。
以往,自己沒這麼嬌氣的。
但如今不一樣了,她總覺得委屈,委屈極了。他為什麼要丟下大奴?嘉柔知道這樣想不對,可人變得愈發敏感,眼淚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