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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會很納悶,大將軍像是很疲憊。他闔著眼,左目溼潤周圍肌膚微微泛紅,甚至腫脹起來,衛會端詳著他,忽然了悟,大將軍眼疾犯了,而且是很重的那種。他很可惜,大將軍這樣的容貌若是失去一目,實在是令人扼腕。他沒能見過大將軍的少年時代,沒想到,更多的遺憾來的更快。
身邊,石苞用一種情緒低落的口吻在跟他稟事,說到李虎,桓行簡忽然打斷他:
“這個少年人真勇士,不過,李闖倒是個可塑之才。”
他張開眼,兩個人不約而同怵了下,大將軍的左目紅得怪異。眼疾顯然損害了他的視力,這樣的損害,給他素來冷酷沉靜的舉止增添了一分獰厲。
尤其是他警惕性十足時。
就連衛會也要很怕他了。
衛會把自己驚訝的神色快速收拾起,隱藏好,不多時傅嘏也進來,幾人對桓行簡的眼疾深感不安。
這個時候,醫官又拎著藥箱子過來給他查探,一臉憂色,勸告道:
“大將軍不宜再坐鎮前線,這個病,得靜養,若一味勞頓只怕左目難保。”
鄧艾帶去的人馬對付李蹇父子足矣,諸葛誕去了壽春,胡遵王基的部隊又可對其四面夾擊。如此一來,毌純敗局早定。幾人心思活泛起來,這個時候,桓行簡還京未嘗不可,沒想到,遭到他果斷拒絕:
“不可,戰事正到關鍵處,我這個時候回去,必引人懷疑。”
“郎君!”石苞幾乎要哽咽了,他慚愧地低下了腦袋,如果,他沒有制服嘉柔那一通,也許郎君就不會受這麼大刺激了。喊完這聲,桓行簡靜靜抬首,他的左目已被醫官塗了藥纏上層層紗布。
石苞再不忍看,扭頭大步奔到帳外,自領軍法。
見勸不動他,傅嘏衛會兩人作罷,桓行簡卻吩咐衛會:“士季,你再給姜先生去書。”
他早盤算了許久,鄧艾這一去,李蹇父子一部壓根不是大軍對手。到時,諸葛誕拿下壽春,毌純進不能,退不能,這個局面毌、姜兩人不會不清楚。
但凡也許會有轉機,桓行簡都不願意放過。
隔著道簡易簾子,嘉柔將外頭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她聞到墨香,紙張窸窣,應當是衛會在執筆書寫。
幾人又談亂半晌,嘉柔提著的那顆心在聽到腳步聲遠去時才慢慢放下。
簾子一撩,桓行簡來到跟前,上下看她兩眼:“你醒了?胸口疼得還厲害嗎?”
嘉柔顏色萎頓,沒往昔那個鮮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