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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什麼玩意兒?
呂顯坐在謝危對面,那幾個字又不很工整,他看得極為費力,忍不住前傾了身子要把腦袋湊過來細看:“寫的什麼,是留的什麼暗號嗎?”
然而他才剛將腦袋往謝危這邊湊了一點,謝危眼眸便抬了起來,眸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手底下十分自然地把那一沓拼起來的銀票收了。
呂顯目瞪口呆。
謝危解釋了一句:“不是寫給你的。”
“……”
呂顯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點懷疑,暗自拿目光去瞟那已經重新歸攏整齊的銀票。
眉頭一皺,語出驚人:“尤芳吟寫給你的情書?”
“……”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先前籠罩在謝危身上的陰霾也隨著先前融化冰雪似的一笑而消散,謝危整個人看上去又恢復了往日遺世獨立般的淡然平穩,只道:“不是。”
呂顯道:“我猜也不是。人家尤姑娘都要成婚了,且跟你也沒交集,也不至於這時候給你寫東西。那到底是哪個姑娘寫給你的情話?”
謝危眉尖微蹙:“什麼情話不情話?”
呂顯的目光沒從他手裡那一沓依舊沒放下的銀票上移開,眼底透出了幾分審視的鋒銳:“不是姑娘寫給你的,事關重大,為什麼我不能看?”
從直接聽命於公儀丞的天教暗樁身上搜出來的五萬銀票,裡面有他之前付給尤芳吟的一萬五千兩,這十五張一千兩的銀票疊一疊拼起來竟然藏有暗字。
整件事都關乎勇毅侯府安危啊。
謝危看了這訊息過後便似乎放下了心來,好像這件事已經控制住了,沒有什麼大不了。
然而呂顯的感覺恰恰與謝危相反。
倒不是這件事本身讓他有多忌憚,更讓他隱隱感覺到不安和警惕的,是謝危方才那一瞬間所展露出來的狀態,一種他覺得不應該出現在謝危身上的狀態。
謝危還真被他問住了。
這樣的字跡,這樣的語氣,還有那自己曾見過的一隻小王八,便是沒有一個字的落款,他都知道這字是誰留下的了,也就知道了尤芳吟的背後是誰,所以才放下心來。
安利說此事與此字他都該給呂照隱看的。
然而……
他竟然不想。
雙目抬起,不偏不倚對對面投來的目光撞上,謝危也是敏銳之人,不至於察覺不到呂顯方才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