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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隋川帶來的幾個黑甲衛被留下來了。
阿風戰戰兢兢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天子竟然輕鬆答應了下來,還賞了他一塊金錠子。
那玉湖是誰喜愛去遊玩大家心知肚明,陛下此番用意實在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劉東本就叮囑這幫東宮舊人要善待容穆, 這下一群人更恨不得將這位容小公子給捧到天上去。
……不過捧上天還是輪不上他們的,在東宮這半個月以來,只要是陛下有空閒,那定在十米之內跟著容小公子。
不論這位小主子在賞花,還是在吃飯, 陛下都寸步不離。
起初眾人還看的有些害怕, 近來全都已經麻木了,只安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叫天子在這潛邸中受了委屈。
這半月以來, 不止府衛僕從, 就連容穆都感覺到了商辭晝的不對勁, 有時他深夜想出去觀察觀察玉湖蓮株的長勢, 都能被這暴君抓個正著,然後再拘住不準往出跑。
容穆鬱悶的揪了揪頭髮,嘆了一口氣。
這暴君得虧養的是成精的他, 這要是養別的小野花, 不得三天枯死五盆!
……他如今已然習慣了這一頭長髮, 甚至用不到還在皇宮的明春, 自己就能給自己扎端正了。
“你今夜總不會再管著我了吧?”容穆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 確認小發鈴好好的垂在背後, “說好了要讓我好好出去玩玩的, 陛下一言九鼎, 不可以再騙我。”
商辭晝站在他身後,手指在梳臺盒子裡摸了一個綠蓮髮簪。
“孤什麼時候騙過你?”他用那綠玉簪在容穆腦後比了比道, “放心吧。”
容穆環起手臂,哼了一聲:“你越這麼說我就越不放心,陛下心眼壞的很,又總是說我笨,我什麼時候被你算計進去了都不知道。”
商辭晝手上一頓,笑道:“孤會對亭枝很好的。”
容穆還是不太習慣這兩個字,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真是按著這亭枝闕給我起的?”不會有什麼貓膩吧……商辭晝叫這兩個字的時候總是給他一種微妙的第六感。
就有種……被什麼東西無形套住一樣的感覺。
容穆往日裡心大,不怎麼在意,實在是這段時間商辭晝對他太好,好到他反而有些警覺性上來了。
……這些日子他已經很小心的收斂了碧絳雪的香味,不叫商辭晝再反常過頭。碧絳雪這小東西想住玉湖豪宅沒住成,之後就有些自閉了,蔫蔫的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