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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 皇宮議政廳裡氣的氛格外凝重。
身穿黑色中裙的年輕女人獨自站在座位前,沉聲宣讀著自己的提案。
綴在她胸口的罌粟勳章,伴隨著窗外搖晃的漣漪泛出了黑紅色的光。
任頌清的事情發生後, 陸雲挽處理了帝國刑事法庭一大批人。
而後續那些空缺職位, 更是完全被他自己的人填滿, 這件事在帝國上層引起了強烈不滿。
眼前這個女人, 就是這次被破格提拔上來的官員之一。
“綜上,帝國已經有將近四百年沒有更新過相關法令,我認為《重刑同一案》可以再次搬上議程、”
女人的話音剛一落下,議政廳裡所有參加帝國行政例會的人, 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了陸雲挽的身上。
主位上身著黑色軍服的攝政王正在低頭把玩著手杖,他看上去好像並不在意今天的會議,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會議裡的一切都與他有關。
這裡的不少人都是看著陸雲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當年陸雲挽提出這項法案的場景,好像還在昨天似的。
議政廳裡面忽然安靜了下來, 那群官員均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陸雲挽。
又過了一會,陸雲挽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攝政王大人,我認為現在還不是重提這項法案的時間。”
“是啊是啊!”
“公爵殿下說得對……”
有他開頭,議政廳裡終於再一次人熱鬧了起來。
——說話的人是裴含霽。
沒有爵位的裴照安不能參加行政例會, 因此每到這個時候, 與他來自同一個家族的裴含霽,就會成為帝國貴族一派最權威的代表。
這個時候陸雲挽終於抬起了頭。
一直安靜坐在他背後的楚玄舟看到:議政廳中的冷光灑在他的頭頂,將黑髮照得格外柔軟且冰冷。
陸雲挽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含霽問:“為什麼不是?”
“……”
裴含霽停頓幾秒, 他的臉色好像有些難看。
過了一會後, 他終於重新看向陸雲挽說:“人魚與人類的本性不同。”
或許是因為現在還在會議上, 裴含霽有意說得比較委婉。
陸雲挽卻像是沒有聽懂一樣, 繼續笑著看向對方。
他的姿態優雅神情溫柔, 看上去非常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