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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殷面色變作鐵青。
煙塵過後眾人才瞧見自適才被推倒的牆垣外行進來的少說也有百來人,其中面容最年輕的看上去也已過了而立之年,各個嘻嘻哈哈渾不正經,但上百雙眼睛無不精光湛湛,一瞧便知無一是庸手,也難怪能出手就推倒一整面牆,還是號稱銅牆鐵壁的登樓的牆。
但眾人瞧見這些人也只是心下嘀咕而已,卻不如登樓之人各自面色大變,只因這些人他們無一不識,正是他們多年來盡心竭力一一抓獲,最終卻又被舒無顏段鬚眉幾人夥同長風滄海一夕放走的鳳凰樓兇徒。
若無衛飛卿之前那番說道,只怕登樓眾人這時見到這些人第一時間就要殺上去,只是此刻他們的心情又與片刻之前截然不同,雖說對這些人憤恨並未就此消失,但與那憤恨共同升起的竟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責任感——慶幸他們還能活著走入這青天白日之下。
這種慶幸就單純只是對人的生命的慶幸而已,與他們的身份、與其餘任何都無關。
那一干人等行到衛飛卿身前幾步站定,各個看著都桀驁不馴的模樣,卻齊齊在衛飛卿面前跪地俯身:“見過尊主!尊主吩咐咱們帶來的人,咱們已帶回來了!”
眾人這才見到行到最後的人的手中原來還拖著一個人,隨著眾人跪地,那人也被使力扔到前方去,正正落在衛飛卿與眾兇徒之間的空地上,渾身狼狽,身上竟無一塊完整血肉,不是頃刻以前還不可一世的衛盡傾又是誰?
他短短時間內變成這等悽慘模樣,也不知落到這一夥兇徒手上後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他神志尚且十分清醒,落地的瞬間便嘶聲叫道:“衛雪卿,你不想辦法救我出去,難道是想讓關成碧死麼!”
衛雪卿面色一緊,尚未答話卻忽聽衛飛卿笑道:“關成碧死不死,自是由我說了算,你就不必操心了。”
他人就立在衛盡傾的面前,衛盡傾抬眼就見到他,正要冷笑,卻在與他面孔相對的一瞬間刷地流下一頭冷汗,神情直如見了鬼一般。
衛盡傾哪怕慘到如此地步,今日也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情。
衛飛卿十分溫和衝他笑了笑:“是不是如同見到二十年前的你自己?我這張臉有三分與賀蘭雪相似,還有七成大概都隨了你吧。”
衛盡傾道:“你、你……”
“我是你的兒子啊,爹。”衛飛卿聲音輕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在他身前蹲下來,斬夜刀沿著他的臉頰細細劃出一道血線,那動作也一如他的聲音般溫柔,“你看著我的臉,還會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