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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於景渡回到尋歡樓之後,對著一桌子小物件表情複雜。
小紈絝逛了一下午買了一堆稀罕物件,到頭來只拿走了一隻風車,剩下的一股腦全留給了於景渡,理由是於景渡自己待在這裡悶,留下這些東西給他解悶。
他看著桌上這些超過十歲就不該再感興趣的小物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無奈。
“你別說,他還挺會玩兒!”一旁的江繼巖拿起一個小物件把玩,在覺察到於景渡帶著冷意的目光後,又趕緊將東西放回了桌上。
“要不,我還是讓人再查查他的底細?”江繼巖提醒道。
昨天他便有過這個提議,被於景渡拒絕了。
今日看來於景渡依舊沒有答應的意思,只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花瓶裡孤零零插著的那枝月季上。
“不必。”於景渡不容置喙地道:“明日他還會再來。”
江繼巖看向於景渡,心中暗忖他們殿下這是轉了性子,還是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
怎麼身邊突然冒出這麼個身份可疑的人,他非但不提防,還任由那小紈絝靠近?
若非他昨日剛提醒過,他都要懷疑自家殿下不知道這小紈絝是太子選中的人……
“你再幫我辦一件事。”於景渡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兔子頭面具,聲音不辯喜怒地道:“幫我弄一副像樣一點的面具,別太扎眼就行。”
江繼巖一怔,“公子還打算跟他出去?”
“我自己也要出去的。”於景渡道。
“可是眼下太危險了,京城到處都是四公子的眼線,若是讓他察覺了……”江繼巖勸道。
“若我怕他,此番就不會冒險提前回來。”於景渡道:“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儘管去做便是,別的我心中有數。”
江繼巖知道這位三殿下的脾氣,便也沒再置喙。
另一邊,容灼回府之後就沒這麼輕鬆了。
他手裡拿著一隻風車剛進了府門,就被人帶到了容父面前。
容父鐵青著臉,手裡拎著一截戒尺,一副打算教訓兒子的姿態。
容灼這幾日已經和容父打過幾次交道了,對這一頓教訓早有準備。
別說是容父這種對兒子頗有期望的父親,容灼這幾日的舉動,換了京城任何一個稍有點身份的人家,只怕都得動動家法。
“跪下!”容父怒道。
容灼乖乖跪到了對方面前,心中祈禱對方下手可別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