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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香粉味兒,你這是剛從花樓裡出來?”容父問他。
“爹,我去逛街了。”容灼朝他搖了搖手裡的風車。
容父冷笑一聲,“是啊,放著國子學的課業不顧,帶著花樓裡的小倌兒去逛街,還穿著這身衣裳……”他越說越來氣,揚起戒尺便在容灼胳膊上抽了一下,疼得容灼痛撥出聲。
“老爺別打了!”容母大概是早有準備,一直躲在暗處,見容父一出手,哭著就跑了出來,將容灼護在了懷裡,“灼兒還小呢,一時走岔了路也是在所難免,你差不多教訓幾句便罷了,怎好真動手打他?”
“我還沒怎麼動手呢!”容父道。
“我都看見了。”容母說著就要哭,“咱們就這一個兒子,打壞了你讓我這個做孃的怎麼辦?”
容父看起來是個懼內的,被容母這麼一哭,當即嘆了口氣,改打為罵。
容灼老老實實聽著,也不辯駁,態度倒是很軟。
容父罵完一頓後,氣兒也消了不少。
“明日起好好回去國子學讀書,為父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容父道。
“爹。”容灼小心翼翼看著他,問道:“您這麼生氣,可是聽說了什麼?”
“何止是我聽說了,今日衙門裡好幾個同僚都來問我,如今京城誰不知道季先生的得意門生沉溺酒色?你爹我這張臉要不要也不打緊了,你先生的臉還要不要了?”容父恨鐵不成鋼地道。
容灼想了想,“我與先生談過,他說只要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便支援我。”
“你放屁!”容父說著又要打他,卻被容母攔住了。
最終,容灼只捱了那麼一下,外加晚上不許吃飯。
好在他今日吃了不少,並不覺得餓。
今日容父能知道他的事情,說明他的計劃奏效了。
朝中那麼多人都聽說了這件事,那太子肯定也聽說了。
念及此,容灼覺得這頓打也值了。
雖然如今容父不理解他,但將來等得知太子卸磨殺驢的本性之後,只會慶幸他躲過了這一劫,沒成為太子的人。
“公子您別怪老爺,他也是關心則亂。”金豆子找了傷藥給容灼傷了的胳膊上藥。
“我當然不怪他,是我沒出息。”容灼無奈道。
金豆子看了容灼一眼,似乎想再勸勸他,卻忍住了。
他家公子最近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他心中還是挺著急的。
可他勸也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