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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沼回房不久, 陳溫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又走了進來,替她在火盆裡添了些銀骨炭。
江沼抬頭, 難得見他穿一身月白。
陳溫也沒再去問江沼,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昨日的老地方,瞧那架勢又要打算陪她靜坐。
江沼今日卻沒坐多久,整理好了几上的藥單,將一張藥單和一張畫紙,交給了陳溫,“勞煩殿下將這藥單交給舅舅,替我送些藥材進來。”
身邊沒個人,江沼便也只能詳細地同他說了,“畫紙上的草藥這個時節難尋,我畫了莖葉和鬚根,勞煩殿下同舅舅交代,派個得力的大夫去一趟雪山,得取了最新鮮的才行。”
沈老夫人曾對陳溫說過, 這場瘟疫或許只有江沼能治好。
陳溫卻從未去想過, 在他眼裡, 她並非大夫, 只不過是一位普通的姑娘, 亦沒普度眾生的義務, 他從未將希望放在她身上,更不會讓她去揹負重擔。
她若喜歡,隨心便好。
陳溫接了過來,說了聲好,“外面風大,就在屋裡待著等我回來。”
江沼沒應。
陳溫也習慣了她沉默。
今日的天氣同昨日一樣, 辰時一過,便開始颳起了狂風,江沼也沒去哪兒,就在西屋門前,將沈煙冉當初用過的灶臺收拾了出來。
晌午過後,寧庭安來了院子,將江沼藥單上的藥材一樣不差的送到江沼手上,獨獨就差了那畫紙上的草藥。
“人還沒回來。”寧庭安解釋道,說話時寧庭安的目光沒往江沼臉上瞧,將藥碾提進了屋裡,又將藥材細細地整理了出來,一樣一樣地用簸箕鋪開便對江沼說,“我替表妹打下手,表妹儘管吩咐就好。”
寧庭安這會子倒是懷了希望,希望表妹當真就能將那藥製出來,早早了了這場災難。
若再如此下去,後果又有幾人能承受。
這天下又何以能安定。
天色慢慢沉了下來,天幕蒙了一層灰,那藥材還是沒送過來,也沒見陳溫回來。
江沼起身去點燈,火摺子拿在手上輕輕一吹,星星火光慢慢燃開,剛挨在那燈盞上,屋內一層暖光暈開,門口一陣腳步聲,江沼回頭便見陳溫立在了門前。
許是那月白衫袍的緣故,將那張臉映得蒼白,陳溫走到她跟前笑了笑說道,“我回來了。”說完便將手裡的草藥遞到了她手上,江沼感覺有隱隱寒氣從他身上傳來,正疑惑,陳溫卻及時地退後了兩步,那寒氣又消失地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