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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換身衣裳。”
陳溫退了出去。
從那屋裡出來,陳溫的身子便無力地靠在了廊上的圓柱上,臉色蒼白如雪,額頭布了一層密密地細汗,稍微緩了一陣,才又提起了腳步。
他體會到了那種滋味,一個人行走在空曠無極的雪地之間,舉目望去瞧不見盡頭只見漫天飛揚的雪花,尋不著腳底下的路,彷彿這天地之間,只餘了他一人,寒涼與空寂席捲而來,陳溫又想起了她說她曾閉上眼睛幻想過無數回,他能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說那是她身體裡遺留下來的習慣。
那話從那日起,就在他腦海裡刻出了一道畫面,今兒他站在茫茫雪地間,那畫面便浮現在了眼前。
孤單單的一道身影坐在那,仰起頭痴痴地看著前方。
他眼瞧著那雙眼睛在等待中,慢慢地失了色彩,從最初的期盼到失望,到絕望,再到最後的釋然,那冰涼的臉上再也瞧不見半點波瀾。
陳溫心口一陣猛縮,臉色越發的蒼白。
寧庭安也不知何時從那屋裡出來,立在了陳溫的身後並未出聲,直到瞧見陳溫捂住胸口喘上了粗氣,才輕輕喚了他一聲,“殿下。”
陳溫回頭看著寧庭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別驚動他人。”話音一落身子直挺挺地倒下,寧庭安眼皮子突突直跳,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寂靜的燈火,終是咬著牙將他扶回了屋裡。
寧庭安聽了陳溫的話,沒去驚動旁人。
因他知道驚動了也沒有用,昨夜他同陳溫談過之後,今兒一早便來了老屋卻被陳溫攔在了屋外,直到陳溫後來出來,他才一路跟在他身後極力地勸說,不只是將陳國百年之間的史事都告訴了他一遍,還追蹤到了之前的幾個朝代。
寧庭安無非就是想告訴他,他並沒有錯,太子之位,他不必禪讓。
然跟了一路,到了沈家門口前,陳溫突然回頭對他說了一句話之後,寧庭安的喉嚨如同被堵上了一般,再也沒吭過一聲,臉色一時失了顏色,慘白如蠟。
陳溫上雪山寧庭安也知道,知道攔不住他,便派了沈家鋪子裡的幾位大夫同他一道上了山。
夜裡回來弄成這番模樣,想必在那雪山上沒少受罪。
寧庭安將陳溫扶到床上,拉過被褥正欲蓋在他身上,突見其胸口處鼓起了一塊,寧庭安擔心是沾了什麼東西,伸手去掏了出來。
一方絹帕,繡了一株蘭草,絹帕的裹住的邊緣繡了一個“詔。”
寧庭安知道這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