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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活著出來, 一月後他若是出不來,本宮就將沼姐兒嫁人。”皇后終是接過了寧庭安手裡的令牌。
寧庭安起身對皇后再次作揖, 退後了幾步之後,翻身上了馬,一面往城門內疾馳,一面高聲衝裡頭的將士喊道,“殿下有令,封城門!”
那聲音在雨夜裡特別響亮,瑞王正清點完人數出來,聞見這一聲,心頭一跳忙地衝了出來,便只見到了寧庭安的馬匹跨過城門,轉過了身來看著他,瑞王眼皮子幾跳,想罵人,“寧庭安!”
寧庭安並沒動容, 手揚起再落下, 嘴裡的那聲“關城門”沒有半絲猶豫。
瑞王眼睜睜地看著城門在跟前急速地合上, 回身去尋馬匹, 然才發現那馬匹早已經在寧庭安的身下。
“寧庭安, 你個狗東西!”瑞王往前追, “你忘了你是誰的人,你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本王養了你幾年,竟然都沒將你養家。”
濛濛細雨撲在臉上模糊了視線,瑞王往城門口衝去,直到聽見那城門“啪”地一聲沉沉的合上,再也不餘半點縫隙, 瑞王才停了下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雨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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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庭安回來時已是半夜,陳溫還在那屋裡坐著,周順聽到動靜抬頭,見寧庭安一身似是從水裡剛撈出來般,便知這一趟怕是沒那麼容易。
寧庭安進去時,周順同他使了個眼色,朝著那屋裡揚了揚頭輕聲說道,“江姑娘走後,就沒出來過。”
寧庭安在那廊上提起衣襬擰了幾把水下來,又用手撫平褶皺才跨步走了進去。
“殿下,都送走了。”寧庭安立在陳溫身後作揖稟報道。
陳溫沒動,寧庭安便徑自走到了曾經江沼用過的那張小几上,上頭正放著一個小木匣子,木匣子下面壓了一張信箋。
馬車從沈家出去後不久,素雲就掀開了車簾,將寧庭安叫了進去。
寧庭安一進去,便見江沼已睜開了眼睛,雙目雖有些失神,卻並未昏睡,一時愣怔住。
“我自小習醫,一杯酒水又且能辯不出來。”江沼抬頭輕輕地說道,他要讓她走,她走就是。
寧庭安便也沒再問。
江沼說,“我給殿下喝了藥,表哥觀察幾日,若無礙那就是成了,我走後表哥將屋裡几上的那信箋交給殿下便可,當年顧老前輩留給沈家的那張藥單子,我這些日子都理了出來,連著幾本藥書一併放進了几上的小匣子裡,表哥回去後拿給祖母,原本這東西就屬於沈家,我也是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