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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左右,我終於見到那些霧氣的來源:貝爾熱湖在灰暗的天空下顯出一種暗藍色,輝映著對面的小貓牙山,水汽從湖面上安靜的上升,在墨綠色的山腰上結成大塊的雲朵,沒有釣客,沒有船,沒有燈火,沒有過境的鳥,波濤的聲音規律又凝重,重複著千萬年來從不曾改變的節奏,他們構成了一幅莊重而肅穆的畫面。
車子繞過貝爾熱湖,延山路向上,在雲層中越走越高,過了1800米的界碑後又平行行駛了兩三公里,我們終於抵達了海格水的大本營。
經過四層衛生消毒的步驟,我們這些訪客在一位工程師的帶領下參觀海格水的採集,過濾,滲透消毒,直到瓶裝車間。聽他們講述這個整個歐洲最純淨最豐富的水源是怎樣被採擷,加工,包裝成為行銷世界的礦物質水,純淨水,化妝和醫療工業用水的。過程中有人想要拍照,問嚮導可不可以,他攤開雙手,笑容可掬:“海格先生說,你們在這裡做些什麼都行。”
我說:“那可以看一看水源地嗎?我是說,‘海格水’的泉眼。”
“哦哦,”工程師的臉上做了一個逗趣的表情,“這就不在我的許可權範圍之內了,那裡方圓五十公里被憲兵把守,除了每一代的海格,不可能有人接近。”
“每瓶水買到近四歐元,是同類產品的兩杯,可不可以看作是一種宣傳炒作?”——年輕學生們的提問總是有點過於直接,甚至冒失。
工程師先生沒有馬上回答,他拿出一瓶成品礦物質水,自己開啟,喝一口,然後讓我們看他手中那裝在砂鍾一樣瓶子裡的海格水:“女士們先生們,這是歐洲最好的——水!水是什麼?水是生命,是健康,更好的水就是更強健的身體,更長的壽命,四歐元買到歐洲最好的水,這也可以看作是炒作嗎?”
我們在豐富的午餐後被帶領參觀公司的博物館,見到每一瓶海格水和每一代海格,最初是一些畫像,然後照片由黑白變成了彩色,他們與皇帝和共和國總統合影,真是顯赫。但這裡並沒有丹尼海格的照片。
下午兩點左右,參觀結束。回去的團隊不再像來的時候那樣整齊:教授要去拜訪一位住在此地的老友;幾個同學想要就近再行一個小時去日內瓦度一個週末;我自己落了單,在街上逛一逛,還是買了回里昂的車票。
傍晚時分,又開始下雨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個商店,酒吧和菸草咖啡店都紛紛亮起了霓虹燈,燈光在雨水中波散出一重重柔和而模糊的光暈,這個城市忽然在黃昏的細雨中變得童話般可愛。我在一個玩具店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