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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去。
子群對她未婚夫說:“姐姐一向冷如冰霜。”
老頭存心捧我:“卻豔若桃李。”
我?豔若桃李?
算了吧。
子群總算得到一個歸宿。
對我來說,如此歸宿不如不要——呵,我不應大言不慚,懷著妒忌的心,歸宿對我來說,已是下輩子的事了。
子群作老生常談:“姐,遇到好的人,你不妨再考慮結婚。”
我淡淡應:“呵。”
“唐晶與一個年輕律師走得很密,你知道嗎?”子群閒閒說起。
“什麼”這真是大新聞,“她有密友?”
“正是。”
“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事情有多久?”我跳起來,聲音都顫動。
子群愕然,“她沒與你說起,你們不是幾乎天天見面?”
我強笑道:“提是略略提過,我以為是普通朋友。”
“據說已經同居了。有人看見他倆每早到文華吃早餐。”
我更加震驚,已到這種地步。
她竟一字不與我透露,將我瞞在鼓中。好傢伙,這樣是待朋友之道嗎?
“他叫……對,叫莫家謙。”
我像是喝下瓶九流白酒,喉底下直冒酸澀的泡泡。
“人品不錯,”子群笑,“不是到處約女人那種男生,至少,他從未約會過我。”
“相貌呢?”
“五官端正了。”
我託著頭呆想半晌。
子群在這時略有喜氣,“今年倒是很多陳年舊貨都得到婚嫁的機會,不說笑,姐,很快就要輪到你。”
我站起來,“我有點事,我先走。”
“我需要十小時的睡眠,”我將面具一把撕將下來,“我累。”拿起手袋就走。
門外細雨霏霏,我站著等計程車。朋友?我冷笑,這也叫朋友。
已進展到同居了還不與我說一聲,難怪最近要找唐晶的人幾乎要提早一個月預約。而她也向我吞吞吐吐過數次,終於沒出聲,把這個秘密守得牢實。
我心酸地想:其實我又何嘗是個多是非的人,唐晶也太小心。
“送你一程如何?”
我轉頭,可林鐘斯站在我身邊。
我苦澀地反問:“為什麼不,車子在哪裡?”
“隔壁街。”他說,“怎麼一下子就生氣了?不是與你朋友說得好好?我看你也吃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