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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書”、“灰皮書”,這些書在北京的幹部子弟圈子裡很時髦,鍾躍民和鄭桐都看過這些書。
“你說得沒錯,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當乖孩子,在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資格去教訓別人,哪怕是長輩也不行。咱們先是被告之要解放全人類,後來又要接受再教育,我就納悶,憑什麼就老得有人教育咱們,還給你指好了一條路,讓你別無選擇,必須走別人希望你走的路,這實在太不講理了,我羨慕狄恩,喜歡那種‘在路上’的感覺,那無非是要體驗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鍾躍民說。
秦嶺表示贊同:“人總要有些夢想,人生最重要的是體驗,是過程。去年有個外國登山隊在攀登珠穆朗瑪峰時遇到雪崩,登山隊員全部遇難了。有人認為他們的死是毫無意義的,因為無論你是否登上頂峰,對於人類的實際生活都不會帶來任何改變。可我卻為這些運動員哭了,我相信他們是因為心靈深處的呼喚而踏上征途的,我也相信他們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也已料到這可能就是一條不歸路。但沒有什麼可以阻止雪山的召喚,因為那就是他們心中的終極精神世界。他們是為夢想而死的,他們一定擁有許許多多美好和純粹的體驗,他們不該有遺憾。泰戈爾說,過於功利的人生就像把無柄的刀子,也許很有用,可是太不可愛了。在我們的生命中,是需要一些純粹的本質的體驗、最初的體驗的。”
鍾躍民說:“凱魯亞克的那句話說得真好,我還年輕,我渴望上路。帶著最初的激情,追尋著最初的夢想,感受著最初的體驗,我們上路吧。”
鄭桐問道:“秦嶺,你屬於哪類人呢?怎麼也來陝北了?”
秦嶺笑笑說:“我就應該來陝北,不來倒怪了。”
鍾躍民說:“不說這些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聽你唱歌的,我喜歡陝北民歌,小時候聽我爸唱信天游,聽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其實我爸是個破鑼嗓子,唱得不怎麼樣,甚至還跑調兒,當時我就想,就這麼個破鑼嗓子怎麼能把我給唱哭了?後來我才明白,還是歌兒好,陝北民歌裡有種很悲涼的東西,聽起來讓人心裡酸酸的。”
秦嶺驚訝地注視著鍾躍民:“你的感覺很好,抓住了陝北民歌的魂。”
鍾躍民想了想又說:“陝北這塊地方很奇特,從表面上看,這是塊很貧瘠的土地,可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種表象後面隱藏著一種很深奧的東西。”
秦嶺表示贊同:“這是一種文化的厚重感,是幾千年的文化積澱。現在的陝北方言裡儲存著很多古語,比如老鄉們說喊一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