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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會因為震動醒來,根本無法脫離半醒半睡的狀態。火村經常從隔壁床消失,他為了要抽菸老往車廂與車廂之間跑。
半夜已過,或許火車正經過上週的車禍現場附近,我站在廁所一看,發現火村果然在那兒靠著牆抽著煙。車廂門開著,因為風和震動的關係啪搭作響。要是不抓住扶手站穩,說不定會被丟擲車外。“小心點!”我多事地說。
火村默不作聲。香菸的煙有如牽線一般飄散在黑暗中,他那一頭比現在還長的亂髮,好像忍無可忍生著氣似地亂成一團。應該已經經過田野地區了吧!完全看不見人家的燈光,門的那邊盡是一片漆黑,月亮也隱身雲間。
我靠在火村斜對角的牆上,放任身體隨車身搖晃,連結器鏗鏘作響十分擾人,說話也得大聲才行。可能是因為旅行的疲倦覺得麻煩,我們倆都默不作聲。
我看看手錶,已經過了凌晨零點,距離穿越泰國國界進入馬來西亞,大約還要八個小時。站在這裡待一會兒,眺望逝去的夜晚也好。站在國際列車的車廂入口 ,搖搖欲墜度過不眠夜晚的經驗,今生或許就此一次。
我對於自己因為旅程即將結束,變得有些感傷一事,覺得有些奇怪。或許也因為在曼谷告別友人所致吧!
列車突然因為轉彎而大幅搖晃,我腳步踉蹌急忙抓住門邊的扶手。
“危險!站在那邊的日本人!傻愣愣地小心把命給丟了!”火村一邊抓緊扶手站穩,一邊說。
“我才不會死!我要真死了,對日本推理小說界的未來,可是一大損失!”
朋友對我的油嘴滑舌一臉不屑。“這種話留著你成為作家之後再說吧!你不是還在更新參加小說比賽連續落選的紀錄嗎?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
“用不著你佩服!我自己清楚得很!作家和學者可不一樣,雖然沒有大學研究所畢業,歷經助手、副手、講師,接著成為副教授的模式可循,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一夜成名的!”
火村默默地直盯著我,“哦?是嗎?少年啊!你的志向還真是遠大!”
在那之後過了十二年。他在母校擔任副教授我一邊在印刷公司工作,一邊寫作小說併入選佳作,因而成為推理小說作家。我們倆果真成就自己的壯志了嗎?
才不!身為作家,我的旅程才蹣跚學步剛開始,而火村和犯罪的搏鬥也從此沒完沒了,他的戰爭會有結束的一天嗎?必須完成什麼,他才會滿意微笑呢?
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