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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陛下。”他用力按捺著喑啞的嗓音,“微臣不會讓任何宵小有可趁之機。”
他頓了頓,總算說出讓少年最放心的承諾:
“微臣定當不會讓梁王詭計得逞的。”
得到了席觀月的這句話,少年精緻眉眼終於鬆弛下來,他勾起豔麗眼尾,水紅色的唇肉張張合合,露出一點米白色的貝齒:
“那孤,真是謝謝老師了。”
席觀月的手指抵在了少年柔軟的唇肉上,眉睫上好似飄著冷雪:“陛下錯了。”
姜遲有點困惑:“嗯?”
“陛下九五之尊,天下都該是陛下的,作為天下之主,又何須同微臣言謝。”
姜遲臉色微白:“孤,孤知曉了。”
“陛下總是記不住,該罰。”席觀月的手指轉變為鐵鉗鉗住了少年尖尖的下頦,逼迫少年抬起臉來。
少年穠豔眉眼裡浸潤著一點無辜又輕佻的媚意,他慢悠悠地望著男人那雙沉沉如墨的眼睛,扯開唇角笑起來。
“孤甘願受罰。”
……
本來是皇帝拿來批改奏章的硃筆,被重新捻了猩紅顏色的墨,柔軟的筆尖掠過少年霜白色的單薄卻溫軟的皮肉,留下銀鉤鐵畫的一筆。
席觀月在書畫上頗有造詣,筆鋒都帶著人一般鋒利的骨骼感,一筆一畫勾纏在少年隨著呼吸起伏的欺霜賽雪似的肌膚上,猩紅顏色頓時變作豔色囚籠,將少年脆弱飄忽的魂魄禁錮在血色筆端之下。
姜遲看起來還是怕得有些厲害,他身子又不濟,總是端坐著也坐不住,只能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的豔蛇趴伏在席觀月的懷裡。
代表著威嚴皇權的龍袍層層疊疊地被擠壓在身下,越發顯得像是剝落了繭衣後被迫顯露出最脆弱的瑩白內裡。
姜遲呼吸都帶著一絲不堪重負的輕顫,雪白光滑的肩背上凸起的蝴蝶骨隨著呼吸幾乎要振翅飛起。
席觀月便格外照拂了他那處圓潤的骨頭,用朱墨封住了蝴蝶顫抖的翅膀,描畫出一朵清雋而豔麗的薔薇。
姜遲不知道自己背後現在是何等光景。
他將前額抵在男人的頸窩裡,閉著眼睛感受著筆尖帶來的溼潤和微癢。
他的身體好像越發不中用了。
光是暴露在空氣中這麼一會,便不由得有些發抖。
果然還是因為夏天過去了嗎?
或許等不到有人來暗殺,他的身體就先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