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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有點遺憾地心想,他在關雎宮種了幾株梅花,冬天開起來一定很好看的。
席觀月不愧是當年殿試第一的狀元郎,一隻手環抱著小皇帝,另一隻手仍然很有餘裕地勾勒著筆畫。
很快少年單薄肩背上的畫便成形了。
一條蛇,鱗片宛然鋒利如刃的蛇,蜿蜿蜒蜒地從少年泛著熱氣的柔軟肚腹一直纏繞到雪白後背,張開嘴咬住了肩胛骨上開出的繁豔薔薇。
蛇,與花。
席觀月眸色深深,難能控制不住地滾了滾頸上的喉結。
被迫在身上留下這樣一副豔畫,小皇帝倒還算是聽話,只是兀自闔著眼睛,微微地發顫,身上硃砂色的蛇與花便隨著他的呼吸和顫抖鮮活起來,漂亮得驚人。
就算是最有名的花魁舞姬,想來也沒有這般人間絕景。
席觀月這樣還不肯放過他,拿來了兩面銅鏡,逼迫小皇帝睜開那雙霧水濛濛的藍眼睛,看看自己身後是何等絕豔的光景。
姜遲只是看了模模糊糊的鏡中人一眼,便有些受不住似的倚靠在男人懷裡,眼皮都因為羞恥而變得通紅。
他應該是天上高不可攀的雲,山巔萬年不化的冰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扯進渾濁的紅塵裡,染上不屬於他的泥濘。
那把孩子視若眼珠子一般疼愛的貴妃娘娘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竟然變成了被人禁錮在手心裡的小雀兒,估計都要氣得活過來。
“陛下莫怕。”席觀月吻了吻少年的眼睛,感受著溼漉漉的睫羽顫抖地在自己唇上留下水漬。
“微臣不會辜負陛下。”
少年疲憊地任他動作,悶悶地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
系統:“這樣就能讓他和皇叔打起來了?”
狐狸:“嗯呢。”
系統:“詭計多端的人類。”
狐狸:“我可是狐狸!”
系統:“我是說這兩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