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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良坐車趕到獅山,在縣公安局宿舍樓前與換了便裝的隋婧會合,找了家街邊的大排檔坐下。
兩人點了幾樣熱炒,隋婧為了表示認錯道歉的誠意,又直接要了半件啤酒。
九十年代初東洲啤酒廠出產的啤酒,不僅麥芽汁濃度高、口感濃郁醇厚、勁大上頭,一瓶容量六百五十毫升,也極其實在。
一件東洲啤酒是二十四瓶木箱**,半件十二瓶,比二三十年後所謂的奪命大烏蘇都要略勝兩三籌。
蕭良的酒量算是不小了,但想到他跟隋婧兩個人要將半件啤酒解決掉,心裡也是犯怵。在東洲酒局上,六瓶老啤是抵一瓶低度白酒的存在。
“你猶豫啥啊,還擔心我把你灌醉了,再對你來個誣告陷害啊?”隋婧橫了蕭良一眼,說道,“我又沒說一定要你將這些啤酒都灌下去,咱氣勢不能弱了是不?”
“你有沒有覺得林學同挺傻的,”隋婧拿酒杯跟蕭良碰過,一口氣灌下半瓶啤酒,她對很多事情都感到困惑不解,問道,“他發現自己病情後,要不是有怕連累何紅的想法、選擇自己一個人承受,也不可能搞出這麼多的波折來,是不是?”
蕭良笑了笑,隋婧雖然進縣公安局刑偵隊從警有一年多了,有很多接觸底層的機會,但她從小生長的環境距離底層還是太遠了。
二十出頭,剛工作一年多,真能瞭解底層社會多少?
她無法瞭解這個年代得了重病生怕連累家人而放棄治療,甚至瞞著家人不說,絕非個別現象,甚至在東部沿海的農村地區都普遍存在。
“你不許這麼笑,好像我真什麼都不懂似的,”隋婧盯著蕭良,說道,“我也就是感慨而已。”
昨天林學同事發,隋婧雖然沒有參與對傷害人的立案審理,但她前期負責過這個案子,又同情林學同、何紅夫妻二人的命運,因此聽到訊息後,參與了對林學同的送醫搶救,甚至還是她昨天開車將何紅連夜接到醫院。
因此她對林學同、何紅了解的情況要更多一些。
何紅她爸也死得早,她媽八十年初在建築工地做小工摔斷腿,家境一下子陷入艱難,生計都成問題,甚至她媽治療不徹底,還留下了一些殘疾。
當時剛讀高中的何紅就被迫輟學,經她姨夫介紹,早早就嫁給父母早亡的林學同。
好在夫妻兩人感情一直很好,生下女兒林羲也算家庭美滿,但兩年前林學同發現自己的病情,先是刻意冷淡對待何紅,之後又外出務工不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