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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落淚,盈盈欲碎,脆弱又嬌憐,那顆淚珠子便是奪人心魄的明珠,再加之其遭遇,任誰瞧了都會心存不忍,只想讓人將其擁入懷中,捧在手心,放置心尖百般疼愛。
只可惜,幼安面前的這位不是尋常男子。
周津延俯身罩著幼安,壓迫感十足,他目光停在她的淚痣上好一會兒,直到她的淚珠落到自己掌心,按著她淚痣的指尖微僵,看著尤帶溫熱的淚珠子,眉心蹙起,俊美的面容帶上一絲陰鬱。
孟春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裡咯噔,完了。
他們在周津延手底下做事,對他喜惡算是瞭解,他討厭旁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的,更討厭沾上血漬淚漬類的流液。
果然,就見周津延直起修挺的腰身,拿出一方潔白無瑕的絹帕,覆蓋住碰過幼安的右手,慢斯條理地擦拭起來,從掌心到指尖,沒有放過任何角落,動作優雅又矜貴,只是他的動作不像是在擦手,反倒像是在擦拭一把見血的寶刀。
他一直沉默著,沒有出聲,但一舉一動無一不直白的透露著嫌棄。
幼安臉頰上還掛著淚珠,整個人都呆住了,難以置信自己就這樣被嫌棄了?
周津延撩起眼皮,斜瞥了她一眼,把髒了的絹帕遞給孟春,轉身往圈椅前走。
幼安伸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碰到一片濡溼,頓時又難過又羞憤,難過是沒有做到答應哥哥的,羞憤是覺得受到了侮辱,她深吸一口氣,心裡就像是破了個大洞,不斷有人往裡灌著涼風,眼淚徹底止不住了。
冷風穿堂,白綾飄蕩,靜謐的大殿內,幼安毫無顧忌地哭成了個淚人兒。
周津延靠著椅背,掌心只剩下絹帕滑過的觸感,他冷眼盯著幼安,支著手肘,指腹慢悠悠地按著額角:“不許哭!”
幼安淚眼朦朧想這人聲音怪好聽的,不過……
她手背拂過眼睛,又帶下一串淚水,撇撇嘴,側過臉,不理他,她還記著他嫌棄她的事情,明明是他主動來碰她的,她都沒有嫌棄他呢!
更何況,這人究竟是誰啊?好霸道的,她都已經這麼可憐了,為什麼他連哭都不讓,幼安自暴自棄地想,反正她也沒有以後了,何不哭個痛快。
幼安愈發放縱,眼淚不斷的湧出,她非常想哭出聲,她也這麼做了。
周津延嗤笑,他倒是不知道,現如今還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隔壁屋子那個,他只一嚇,就止住了哭聲,這位倒是膽子大的,看來還是他西廠名聲不夠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