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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余刻下处境之难,宁为嫌疑犯入狱,不愿再一日居此地位。”[85]
国务院秘书长张国淦对于赵秉钧当时的动向,也曾有如下一段记述,他说:
赵对我从来不提宋一字,宋被刺后,除于国务会议时自言自语外,次日递辞呈,移住法国医院,数日后又回本宅。某日,约我往(相处年余,此是初次),见面时,神色张皇,对我连揖不已,言:“有一事要君帮忙。”问何事,赵言:“此时只求免职,才可免死。”我说:“何至如此。”因欲得知宋案内幕,即问宋案究竟如何。赵言:“此事此时不能谈,但我不免职非死不可。芝泉(段祺瑞)军人,事事好办。”我茫然不解。次日,赵又亲笔致我一函,更反复言之。在我所得于院方(指国务院——引者)者如此。[86]
此段记述中,赵“于国务院会议时自言自语”,发生在3月21日获知宋被刺消息时,前已述及。“次日递辞呈”,说明赵最早在3月22日,也就是宋教仁身亡当日便提出过辞职,比各报所载3月28日提出辞职早了一周。“次日递辞呈,移住法国医院”两事连记,极易让人误解为赵3月23日入住法国医院,但实际上赵入住法国医院是4月17日,也就是武、应二犯4月16日、17日由租界当局移交中国方面之时。《民立报》曾刊登“京函”,对当时赵秉钧的处境进行过详细报道:
赵秉钧十七日忽入东交民巷之法国圣明拉病院,以养病为名,实则别有所为。记者向各处探访此事真相,据深知赵氏之某君云:宋案发后,赵氏曾表辞职意,而袁慰留之,谓彼自有办法,兼以四围状况亦不许其辞,遂勉强留任。而其后案情日明,关系日多,赵之境遇遂日陷于困难。辞职既不见许,故决计假养病名迁入医院,实际上则为变相之辞职也云云。又,宋案发现以来,赵氏之态度,闻大异囊昔,其原因系以洪述祖故而受嫌疑,已无有逃避之能力,故日在忧急之中,今入病院,实有不得已之苦衷云。[87]
可知赵秉钧入法国病院实为“变相之辞职”。该报记者又探访赵秉钧进入病院后的情形道:
赵秉钧移入圣明拉病院后,十八日记者特往该院询问赵入院后情形。据医员云:赵自谓胸中如有块垒,神经尤乱,心绪不宁。十七日投药十余次,夜间似未安眠。一二时后犹见醒坐,若甚焦虑。经医士力劝其安养,十八晨始少平和。大约一周间后可以复元也。[88]
结合张国淦所述及《民立报》的报道,我们可以了解,赵秉钧在4月中下旬间心绪极坏,内心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