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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等到最後回神時,他已被荊寒章送回了相府。
因為城門之事,祭天大典被迫中止,皇帝龍顏震怒,下令晏沉晰徹查此事。
晏行昱在回來的路上一直都是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此時那呆滯的眼睛終於有了些神采,荊寒章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抬手摸了摸晏行昱的額頭,觸到了一掌心的冷汗。
荊寒章輕聲問他:“嚇到了?”
晏行昱迷茫看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是什麼意思。
“沒事。”荊寒章一時忘了晏行昱是個拿針扎人脖子的蛇蠍美人,只覺得他現在這副極其脆弱的模樣才是真正的他,他聲音越發柔和,“別害怕,你之前去攝政王府好幾次,是不是都見過他?”
晏行昱木然點頭。
“他……他很好。”晏行昱不知要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擰著眉頭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他給我糖吃,還說……要去城門口接王爺。”
晏行昱說著,漂亮的眼睛突然流下來兩行淚水,他喃喃道:“是我和他說……王爺要歸京了,他以為……今日回來的是攝政王。”
荊寒章心尖有點疼,他伸出手輕輕擦著晏行昱的眼淚,柔聲道:“不關你的事,別哭。”
晏行昱這才遲鈍地發現自己哭了,但他現在卻不想像平常那樣再說什麼“我要哭了”,他現在只覺得難過,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痛。
荊寒章見他一直在掉眼淚,怕他心疾會犯,伸手輕輕將他抱在懷裡,像是哄孩子似的微微晃著:“攝政王已故去多年,以那人的身子本也是活不過這個冬日了。你就當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祭天大典都被那人給毀了,但在晏行昱面前,荊寒章卻隻字不提。
晏行昱還是微微發抖。
荊寒章只好給他哼了之前的童謠,哼了好幾遍晏行昱才緩緩放鬆了身體。
荊寒章輕聲問:“你是不是怕血?”
從之前荊寒章就曾懷疑過,晏行昱隨身帶著的暗器,要麼是弩要麼是針,就算一把長劍被放在床幔上,也是從未用過的。
難以想象,這般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會怕血。
晏行昱拽著他的衣襟,輕輕在他懷裡蹭了蹭,悶悶點頭:“嗯。”
荊寒章見他竟然直接說了,當即有些哭笑不得。
現在整個京都城因為一條被所有人都認為微不足道的性命而鬧得一團糟,荊寒章不便在相府久待,將晏行昱哄得好了些,這才握著刀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