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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在攝政王府安安分分這麼多年,不可能突然在祭天大典這日突然鬧事,且還鬧了這麼大。
這背後,必定是有人操控的。
荊寒章走後,晏行昱木然坐在榻上半天,突然伏在床沿上劇烈喘息,他死死按著心口,似乎已經察覺不到自己的指甲都要深陷在面板中的痛苦了。
阿滿聽到動靜飛快進來,一看到這副場景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公子!”
他衝上來一把扶住晏行昱,還沒等他多做什麼,晏行昱猛喘一口氣,突然咳出了一口血。
阿滿嚇得呼吸都要停了,拼命喊道:“魚神醫!魚息!!”
等到魚息飛快趕來時,晏行昱整個人已經沒了意識。
晏行昱神智恍惚,耳畔彷彿能隱約聽到魚息和阿滿的說話聲,但他就是睜不開眼睛,那聲音也像是被什麼琉璃瓶子罩住似的,根本聽不真切。
他渾渾噩噩,腳下發飄,彷彿和荊寒章互換時的感覺一樣,魂魄不知悠悠盪盪飄向何處。
最後,頭頂突然罩下來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困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你笑起來真像王妃。”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晏行昱本能回頭,就看到那個一身粗布麻衣的老人正站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含笑看著他。
晏行昱不知何時又站在那葡萄架下,頭頂是密密麻麻交錯的葡萄枝,而他像是一隻被剪了翅膀的金絲雀,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逃脫不了這個虛幻的牢籠。
晏行昱踩著積雪一步步朝著老人走去,他喃喃道:“我不像她。”
老人卻還是笑。
晏行昱無論怎麼走都彷彿到不了他身邊,他跌跌撞撞地想要跑上前,腳下一滑卻重重摔在地上。
夢中,他並不覺得疼,只是抬起頭看向面前三步遠的老人,幾乎是乞求地說。
“我……並不像她。”
他誰都不像。
他是他自己。
他只是晏行昱。
“晏行昱!”
一聲厲喝,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將周圍那密密麻麻用葡萄枝交錯而成的牢籠瞬間擊碎,有人伸出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喚他:“晏行昱——”
晏行昱茫然回身。
他緩緩張開眼睛,如瀕死蝴蝶的羽睫顫抖了兩下,失焦的瞳孔好久才聚焦。
等到恢復視線的第一眼,荊寒章正坐在他身邊,緊緊扣著他的手腕,臉上全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