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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是野澤朋子,一個30歲上下的女子。
她是從去年底開始僱用的女傭。約好每週三天,早晨從鎮上來晚上回去。但從昨天開始到明天的這三天裡,特意請她留宿在這裡。
只見她圍著圍裙,手裡提著洗衣筐。她在原地站住不動,微微低下頭,等著我們透過。
這是個內向、不怎麼說話的女人。和住在這裡一直幹到去年今天的那個女傭根——岸文江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做好交代給她的事卻從不多嘴,這一點倒是和倉本一樣難能可貴,但我不喜歡她過分膽怯的態度。另外,她也和倉本一樣,有時讓人無法瞭解她的心中在想什麼,這一點常常令我著急。比如——嗯,她對於生活在這個房子裡年齡相差巨大的這一對“夫婦”到底是怎麼看的?
“對了,老爺!”這個女人少有的主動對我說。
“嗯?”
“是關於這裡的地下室。”
“什麼事?”
“我一直都不知道該不該說。我覺得好像有點恐怖……”
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知道了去年在這個地下室裡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怖也是理所當然的。
“嗯!”
我舉起手打住了朋子結結巴巴的話。
“那個焚燒爐已經換成了新的,也讓人打掃過了。”
“是,這個我知道。不過,還是……而且那裡時常能聞到奇怪的臭味。”
“臭味?”
“嗯,那種,很噁心的。”
“是心理作用吧?”
“但是,還是,那個……”
“好了!”
我用略帶嚴厲的聲音說。因為我注意到,從站在身後的由裡繪的口中發出了滿含怯意的喘息。
“去和倉本說。”
“是。對不起。”
目送彷彿逃跑般離去的朋子的身影,我回頭對由裡繪說:“別在意!”
“嗯。”她小聲答道,又開始推起輪椅。
走廊折向右邊,沿著外牆一直延伸到宅院的東北角上。這是我們稱做“北迴廊”的地方。
這北迴廊在經過廚房和傭人的房前以後,在面向右首的中院一側寬度增加了一倍。筆直延伸到盡頭的門前的這條鋪了灰色地毯的路,在變寬部分的地板上鋪了木製彩磚,牆上等間隔並排著面向中院的窗子。左首的牆上排放著各種大小的畫框。其中收錄了很多油畫——藤昭一成這個天才用他的心靈捕捉並速寫下來的幻象中的風景。